那个人也抱了抱拳,将自己的衣襟脱下,反而露出来他后背上一条极长的伤口。
“大人请看,我要说的也和这位兄弟说的一样,我这背后根本就没有敌人,能从背后对我下手的,只有我身边的人。
那些人是陛下派来的人,我从未对他们设防,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在暗中对我动手。
更何况我为什么能如此确定是他们对我动的手,因为两厂之中锦衣卫的兵器与其他人用的不同,陛下将这些人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曾经把这些人带去两厂之中,换过一批制造精良的兵器。
这些兵器我十分熟悉,其中有一批长剑剑上带齿,刚刚那些贼人手里没有任何一人用的是这样的兵器,可是我背上的伤口却带着带齿的伤痕。这几乎是铁证如山。
大人,恕属下直言……属下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的话就说的更大胆的多,而且他背上的伤口确实是带齿的伤痕,这绝对是铁证如山。
宴容不至于去怀疑自己的亲信,这几个人虽然不是和郭海森一样,天天跟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他们也是自己精心调教的属下,绝对不会轻易出错。
宴容心中早有几番考量,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我知道了,你是辛苦了。陛下派人来……多半有他自己的用意吧。”
宴容这话说的冷淡,也并无多少尊敬,那两个锦衣卫如今正是一身的伤,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不可能没有疼痛。
这疼痛也在时刻告诉着他们,他们受到最严重的伤不是来自于敌人,反而是来自自己背后的同伴。
其中有一人今日也实在是精神紧绷,他们出任务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的不合规制,也是第一次这么的危险。
听到宴容的话,那人实在是嗤之以鼻,忍不住说道:“陛下能有什么自己的用意?无非是觉得我们大人功高盖主,觉得两厂之中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正要如同当年一手扶持两厂站起来,把权利放到大人的手中那样,又毁掉两厂,再重新建立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势力,把大人手中的权利收回去罢了。”
这人这话说的大胆,但是宴容却没有反驳他,甚至轻笑了一声:“你倒是敢说。”
他既没有斥责他胡言乱语,也没有批评他不该大胆,帐子之中的几位锦衣卫一听,各自心中都有了各自的思量。
宴容却无意和他们继续谈论这些,反而说道:“对于今日来的人,你们心中有什么看法?”
今日来的人,就是那个刚刚猖狂大笑,后来又死在宴容剑下之人。
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剑客,对于来人,也已经交手了不止一次,自然知道此人的身份背景。
这人的祖父,曾经是前朝燕国的大将,当时元兴帝带兵攻入京城的时候,就是这个人第一个开城门迎接元兴帝的军队。
后来元兴帝也确实想要将此人留在自己朝中,但是此人却投奔辽国,一人做了两朝叛徒。
听说此人在辽国很受重用,后来此人病逝,将军之位就传给了他的孙子,也就是今日死于宴容手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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