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在那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心中诅咒了萧云疏一万遍,巴不得她立即死在天花之中。
不过萧云疏这边却难得的岁月静好。
她昏昏沉沉的病着,也不必和往日一样到处应酬。
毕竟她染了天花,前段时间还出宫参加了宁国公府的赏花宴,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谁也怕自己被传染,所以本来这个时节京中热闹的很,今年反倒平静下来。
萧淮殷本来还在高高兴兴的准备将柳明歌和李思绵接进宫中来做伴读,乍一听闻萧云疏病的厉害,心中担忧得不得了。
她有两分担忧自己,但更多的却是担忧自己的好友萧云疏,萧淮殷好不容易有一个这样的至交好友,她只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
只可惜她从小并未出过痘,如今也不能够靠近萧云疏,偶尔只能通过自己宫中宴容派来的婢女获得一星半点的消息,一直在心中默默的为她祈祷,甚至静下心来为她抄写祈福的经书,希望萧云疏能够顺遂平安。
她抄写了一些经书,打包了一些李思绵送进宫来的新鲜玩意儿,写了两封信笺,托人一起送到萧云疏手里。
萧云疏这两日的情况比前几天好了许多,江畚确实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写了几张颇有效果的治疗方子,加上萧云疏本身自己就是医者,在治疗上格外的配合,甚至还会自己给自己施针。
这两天她的情况已经大有好转,至少不像刚发作的那天,连五感都大幅退步了,如今她可以半倚靠在软榻上,除了身上的那些疹子仍旧红肿痛痒,她的神思已经非常清明,与平常无异。
不过她确实很容易感到疲倦,所以这几日基本都窝在软榻上。
宴容拿着萧淮殷要送给她的那些东西进来的时候,萧云疏正将将靠在一边打瞌睡,她身边坐着个蓝衣的女郎,手里正拿着蒲扇,轻轻地为她扇风。
萧云疏身上的红疹又痛又痒,灼热无比,唯有清凉的微风能够稍微缓解这般难熬的滋味。
这事情偏偏就这么巧,整个宫中没有找出来一个染上过天花的宫婢,偶尔能够找出来那么几个,却都是不可完全相信之人。
宴容不愿意拿萧云疏的性命来冒险,既然信不过,那不如不信。
他正琢磨着去宫外找几个小时候出过痘的、出身清白的良家女子进宫来伺候萧云疏,倒火急火燎地听郭海森提起,说越鸿姑娘幼年的时候曾经得过天花,如今已经完全痊愈。
而且当时越鸿姑娘得一位云游四方的医者所救,手上正有一张救命的药方,只不过那药方有些残缺,一半的药物已经看不清了。
除去这张救命的药方,越鸿姑娘手里还有当初那医者所赠的美容养颜方,能够使身上天花留下的伤疤愈合,皮肤仍旧完美无瑕。
这两张药方越鸿姑娘都愿意献给宴容,甚至主动请缨,说自己愿意进宫照顾萧云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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