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哥儿什么也不差,只差在出身上,但若将他的母亲换成两位侧妃,又有萧云疏的鼎力支持,那琰哥儿的出身就丝毫不差了。只要经营得当,琰哥儿未必没有别的机会。
可惜,孟侧妃想不明白这些,她这些日子似乎永远只将自己放在第一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段时间太过顺风顺水了,忘了自己应当做什么,心里常常想些她不该想的东西。
但萧云疏知道,孟侧妃的期望,无论是哪一个,恐怕都要落空了。
萧云疏没有管孟侧妃的异样,只陪着怀里的琰哥儿玩了一会子。
琰哥儿是个乖巧孩子,萧云疏抱着他,他也不会乱踢乱打,至多是轻轻地抓住萧云疏垂在肩上的小辫儿,用手指头勾一勾,埋头到她的头发上,还说:“阿姐,香香。”
萧云疏不喜熏香,身上至多是淡淡的草药香,琰哥儿竟然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萧云疏挑了挑眉,而云侧妃更是惊讶地拨弄了下腰间的香囊道:“琰哥儿夜里睡不安稳,嫔妾陪着他的时候,难怪他喜欢抓着嫔妾腰间这个小香囊。嫔妾初时以为琰哥儿喜欢鲜艳的小物件,如今想想,应当是喜欢殿下配的香囊味道了。”
萧云疏便笑:“他小小年纪就喜欢这个,也是少见。回头我差人再送几个过来,你挂在琰哥儿的睡帐上,叫他夜里睡得安生些,你也少受些罪。”
萧云疏与玉侧妃陪着琰哥儿玩了一会儿,孟侧妃便在一边看着。
琰哥儿年纪小,玩了一会儿便困了起来,云侧妃喊了照顾琰哥儿的贴身嬷嬷,将他抱回自己的屋中休息,这才转而看向萧云疏,正色问道:“殿下今日所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嫔妾?”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不过是过来看看琰哥儿罢了。这些日子照顾琰哥儿可还累?”
萧云疏就是过来看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要叮嘱。
“琰哥儿乖巧不爱吵闹,比嫔妾原来家中的幼弟好相处百倍,除了初来的两天怕人,有些爱哭,总是吵着要见他生母之外,并无什么叫人费心的地方。且后来也渐渐熟悉了,和嫔妾关系最好,也不闹着要见他生母了。”
云侧妃都是挑琰哥儿的好话来说,那边的孟侧妃却揉了揉太阳穴,很是无奈地说道:“还是姐姐有耐性,琰哥儿初来的两天何止是‘有些爱哭’,他那哭声差点将房顶子都掀了。姐姐都陪着他一块儿睡了,嗓子都哄哑了,琰哥儿都不肯停下。好在太子殿下不曾来,否则定然识破咱们。”
孟侧妃的话之中不免有两分抱怨之色,云侧妃皱了皱眉头,萧云疏的笑意也一停。
琰哥儿年纪小,又离开了一贯熟悉的生母,爱哭乃是天性;
夜里小儿哭啼,是云侧妃陪着睡觉,也是云侧妃一直在哄着的,孟侧妃也会说一句玉侧妃哄的嗓子都哑了,可她孟侧妃做了什么?
只不过是在这里抱怨罢了。
琰哥儿都知道和云侧妃亲近,孟侧妃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两人都不接孟侧妃的话,孟侧妃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免有些讪讪地扭了扭手里的手帕子,没有再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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