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琊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手里的鱼篓子,不由得为自己那可怜的胖头锦鲤惋惜不已,神色很是苦恼。
他是个风雅之人,这些锦鲤多半都是他养在池子里作观赏写意之用的,却没想到今日“遭此横祸”,被两个不解风情的人钓走一半,居然还要带回去红烧清蒸,简直是叫柳琊心如刀割。
而萧云疏是瞧见了柳琊那肉痛的神情,不由得笑道:“你们两个冤家也是,回头都要将人家胞妹抢到宫里头去陪你玩去了,如今连人家的小锦鲤都不放过!锦鲤乃是作观赏之用,所以养鱼人特意将其培养得这般肥头肥脑憨态可掬,惹人喜爱,身上又无几两肉,怎么能拿来吃?”
萧云疏说什么,宴容自然是要跟着从善如流地回复一句:“公主殿下若是嘴馋小鱼儿了,臣下倒是可以告诉殿下一个秘密。苏杭进贡的鲈鱼今儿午间能到,殿下不如去陛下面前求一求,要一条鲈鱼来清蒸红烧岂不美哉?”
“还有这等好事,回头就去问父皇讨要个恩典,我也想尝尝鲈鱼。”萧淮殷听了也点头,却一把将刚刚递给江畚的小鱼篓子给抢了回来,说道:“但是小锦鲤也可爱,我要带回宫中去养着,可不能拿给你吃了。回头你要是嘴馋,来我宫里吃鲈鱼!”
江畚撇撇嘴,看来也是眼馋那小锦鲤,便幽怨地看着宴容,目光之中明晃晃地写满了不服。
“大人分明就是跟着郡主说话,郡主殿下说什么您便说什么,这锦鲤要是郡主殿下想吃,怕不是双手奉上!”
江畚不能说话,干脆用内力传音。
宴容看他一眼,目光之中满是坦然,回道:“那是自然,这还用说?”
江畚怎么也没想到宴容居然坦然承认,被宴容的脸皮之厚震惊得无以言表,干脆不说话了,只转头去看着萧淮殷,甚至有些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也喜欢锦鲤,殿下不若分我两只,我也想带回府中去养着。”
“那可不行,这里头成双成对的,分给你反而不美。”
萧淮殷这会儿就不肯了,江畚备受打击,忍不住嗷嗷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方才殿下还说都是我钓的,让我全带回去,这会儿就连分两只都不肯了!殿下好生善变,好生小气!”
“我就是小气,我就是善变!”萧淮殷吐吐舌头,提着小鱼篓就走,江畚就在她身后追,两人简直就是一对活宝。
他俩快活了,剩下柳琊就很不快活了。
他心里心疼他那无缘无故少了一半儿的锦鲤,若非碍着身份他不能冒犯,今儿一定追上去将他心爱的锦鲤都抢回来。
萧云疏被萧淮殷两人逗得忍不住笑,一扭头看到柳琊那肉痛至极的表情,更是忍不住笑,干脆说道:“锦鲤金贵,淮殷一时新鲜,未必长久感兴趣。我定叫人好生照顾着你的小锦鲤,等淮殷过了新鲜劲儿,觉得腻味儿了,我便叫人好生给你送回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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