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琊还在消化今日发生的这一切,不免有些头疼的想,今日发生的事情,究竟是要瞒下来,还是任由消息传出去?
而宴容却因为萧云疏的话语深感快活,他一双眼中甚至有了些笑意,转头看着身边目光仍旧显得锐利的萧云疏,轻声劝道:“倒也罢了,不必为了这样的渣滓感到生气,这样的人在你我面前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何需分更多的情绪在他们身上。”
但是生气就是生气,不可能顿时气消,萧云疏甚至气得将自己手里的手帕子狠狠地往地上一丢,忍不住说道:“他们是什么东西也敢说你?若非我是个女郎,我要是个世家郎君,我今日一拳就招呼上去了,满口仁义道德,装什么翩翩公子,不过就是如此仗势欺人,屠狗之辈!”
这可真是奇事!
要是萧纵月在这里,恐怕惊讶到要张大嘴巴——她这个心肝宝贝从小就不喜欢发脾气,便是心里恼火,也喜欢把心思藏在心里,从来不会说出来,也不会这样动怒,今日居然怒到甩银票抽别人的脸,还把自己的手帕子给丢到地上,都不顾自己的仪态了,可见如何愤怒。
萧淮殷看出来自己这位好友是当真动怒了,她不由得拍了拍萧云疏的心口,顺着她的话茬子安抚她:“就是,那些人空有一副好名声,其实就是一群垃圾,就这样的人也敢在咱们殿下面前放肆,胡言乱语,若我也是个郎君,我今日何止要打他们一拳,我非要把他们揍成猪头不可,居然这样惹我的娇娇儿生气。”
萧淮殷语气促狭,而且因为她是女郎,与萧云疏的关系又非常亲密,有很多宴容目前说不了的话,她就可以说。
“诶,我的娇娇儿,别生气了,为了那样的垃圾生气实在是不应当,气坏了自己可就不值得了。瞧瞧你的脸,要是因为生气长了一根皱纹,那他们就罪该万死,该把他们的头全砍了。”
萧淮殷用手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这才终于把暴怒之中的萧云疏给安抚了下来。
萧云疏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要是我下回再看到他们在我面前乱说话,我非得叫人半夜去把他们的嘴皮子给缝起来。”
她也是实在生气,所以说一些促狭的话来消消心中的怒火,一边安抚自己来日方长,这几个蠢东西她都已经记在心里了,千万不要让他们几个落到她的手里,否则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今日所作所为,他们要因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萧淮殷见萧云疏的情绪已经平缓下来了,与旁边的江畚对视了一眼,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就显得有些多余,便笑嘻嘻的说道:“哎呀,刚才为了过来骂他们,我在那边钓鱼钓了一半都放弃了。小鱼儿没钓到一只,好不容易眼见着要上钩了,被那几个蠢货大吵大叫的声音给吓跑了,实在是觉得可惜极了。
我和江太医回去继续钓鱼了,柳二郎,你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去钓鱼?”
这就算得上是很明显的暗示了,柳琊怎么会不明白,于是他立刻说道:“钓鱼这样的好事不叫我,公主殿下未免有些不厚道,我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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