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容这话说的心平气和,但是听在郭海森的耳朵里,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又刺激到了这位祖宗。
得嘞,这都多少次了,跌了跟头不长记性。
旁的事情倒也罢了,在这件事上,他这位主子可称得上是心胸狭窄,每一回他说些促狭话,每次都没什么好下场。
郭海森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暂且不要多说为妙,一路上便将嘴闭得如同个蚌壳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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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之中的这些小闹剧,萧云疏并不清楚,她才刚刚回去,便接到了萧夫人的连环轰炸。
“今儿又到哪去了?在外头歇到这样晚才回来,我今天约了织造司的人,想着给你裁两件新衣裳,没料到你人不在,等了你半晌也不见你回来,这跑哪贪玩去了?”
萧云疏当然要将刚才那一段隐去,只说道:“女儿想起来两位侧妃娘娘那里兴许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便过去看了一眼,回来的路上,又想起来有些话要和公主殿下一说,便又改道先去了公主殿下宫中。
女儿与公主殿下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回来,也想不到会耽误这样多的时间,阿娘不要生气嘛。”
“我倒不是生气,只是想着你总是与人家别的女郎不一样。人家别的女郎不是在宫中苦练琴棋书画,就是钻研一番琴瑟鼓乐,你倒好,整日不在宫中呆着,也不知道人去哪里。”
萧夫人大约是有些动怒了,脸上不见什么笑容。
“囡囡,为娘向来叫你要对自己的事情上点心,这样的赏花宴席,看着花团锦簇,其实毫无实际作用,花儿自然没有什么可看的,好看的是那些世家门阀的郎君,和嫡出的女郎。
保不齐这一次赏花宴便是决定自己终身大事的时候,你又怎可这样怠慢!为娘反反复复的叮嘱你,竟是连一点准备也没做!
为娘的昨天看过了,你的衣裳里头并没有什么鲜亮颜色的衣裳,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郎,怎么穿的和人家的小妇人一般沉稳?
这些衣裳哪能让你穿出去?过几日就是赏花宴了,到时候必然让你在宴席上作诗,倘若几个带头的女郎想要做曲水流觞席,那你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这衣裳怎可不用心准备?”
这些念经,对萧云疏来说就是最让人头疼的,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话。
“阿娘阿娘女儿知道了,可别再念了,女儿头都被你念大了,求求阿娘,别念了。”
萧云疏惯会撒娇卖痴,但没想到她今日用这百试不爽的一招,竟然毫不奏效。
她冲着萧夫人好一顿撒娇,却没有料到今日阿娘的脸色进如同那铁面门神一般,一点情面也不讲。
“你今日再怎么跟我撒娇,这事也没得商量的余地,你那些衣裳都得换了,首饰也得换些小女郎用的鲜亮的,总之你若是穿成这样,出门便别说你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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