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支书走后,老张感到自己的心里忽然就踏实起来,虽然事情还是没有眉目,但至少好像能看到一线希望,而这一线希望就是刚刚来过的孟支书。
老张不由得在心里觉得,孟支书真是个好人,包括村里的文书,还有队长,虽然这些人脾气性格都不一样,但在自己的事情上,往往是没办法的时候,他们就都主动站出来给自己想着办法,解决着困难。
这天的老张,也是自打小儿子回来后,眉头最舒展的一天,到了夜里,老张想了半天,娃娃们的事情没有一点点进展,自己却好像没了之前成天的焦虑,这到底是为什么?老张自己也想不明白,但他知道的是,这事不管咋说,现在总算是有人给他说话了。
第二天,一直到晌午,老张都在家里出出进进的徘徊,虽说支书的到来让老张感到有了主心骨,但他心里也明白,还有不多的日子,他结的钱和银行贷的钱就该到期了。
这一年,他总是按时的清着利息,心里也一直在敲鼓一样的盘算着到年底如何去还这些钱,但万万没想到的是,钱没盼到,却等来了俩个娃娃要离婚的消息。
等了一天,老张没有等到孟支书的任何消息,天黑之后,他一个人在炕上坐卧不宁,想来想去,他决定连夜去孟支书的小商店,去找孟支书。
到了孟支书的小商店,里面的灯还亮着,商店的门也开着,老张掀开厚厚的门帘,孟支书正坐在炕上看着电视,见老张进来,忙问道:“你咋黑了来了?”
老张一脸苦笑,走到柜台跟前站了下来,说道:“心焦的不行,再有几天,这贷款和结的钱都到期了,不知道咋弄好哩,唉。”
孟支书拍了拍炕沿,说道:“你先过来坐下,站客难打发滴。”
老张走近,坐在了炕沿上。
孟支书:“你听我给你说,本来打算明找你去哩,我今和你亲家联系上了。”
老张:“联系上了?咋说?”
孟支书:“咋说?你说能咋说?”
老张:“不会在你跟前也胡说吧。”
孟支书:“这事情恐怕不是你想滴那么简单。”
老张听的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还有撒事?”
孟支书:“为今之计,我看只有请乡上司法所给你调解去,再没有办法。”
老张:“你说都不顶用?”
孟支书:“我实话给你说,我打电话问了,本来想劝说叫娃娃回来,两家子见个面,我再从中给你们说和说和,结果还不是这么个。”
老张:“他咋说?”
孟支书:“人家说,女子和你岁娃在外面打工的时候,是你岁娃不要人家女子了,不是女子不要你娃了,还说了,婚已经是离定了,就说撒时候签协议哩,趁早还没娃娃好办。”
老张听这话,一下子气的身子都有些颤,:“好我滴支书哩,咱外娃娃你不知道嘛,老实来了比谁都老实,怎么还可能有外硬气滴本事,不要人家女子哩。”
孟支书:“老张呀,我也相信你说滴,娃娃的事情只有娃娃知道,现如今,人家女方就算是胡说,你又能咋办?”
老张:“支书,你说咋办哩,外纯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哩。”
孟支书:“我也给你想了,甚劲不行了,就离了去,我看女方滴态度已经绝了,你也就再不抱撒幻想了,人要讲理怎么都好说,人要不讲理,谁都没办法。”
老张:“这把我气死呀,世下这不争气滴东西,连个媳妇都领不住,唉!”
孟支书:“你也不要生娃娃滴气,事出了,咱就想办法解决事,不要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