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日头高升,云舒从东阁回来,这方院落里已是无人,推门进了房内还可见火炉如昨日移放样,只是炉中炭火早已熄灭,像是被水浇灭的。
床上的两床被子叠的整齐并肩呈放着,一眼可思昨夜情形,云舒别开眼去,想着昨晚的荒诞,勾唇弯笑皇家贵胄里竟然出了痴情种,亏的师傅没得半分好。
一个时辰前,东阁。
“赵家庄主夫人夜会了情郎,想来没人与你说。”
云舒抬眼循着声音往锦绣屏风后看去,不见人影,了然低笑,应答:“确是不知。”
“噗嗤~竟真有你不知的,我还以为你大主使的位子坐的端正呢。”
“云舒不才。”
“好了,由着你等了这么久,也该你办点事了,这是我叫人查的,天下楼越发办事不力了,多少时间了,这消息才到大主使面前。”临寒料定云舒不知,捏着手里的东西满是笑意的说着,却不将东西递与人看,只由得人去猜去想。
云舒过滤了下近些时段的事,想了想,道:“门主对天下楼过于关注了。”
“呵呵……倒不是关注,只是……那日莲尘吞吞吐吐,情态怎么也说不明,我这人,你是知道的,不肯轻易信谁的,那人一走,我这疑心病就得犯了。”临寒说的无辜,话罢才从另一头的六折屏风后出来,走到云舒近前,望着她清冷的眸子笑吟吟的转开脸去,折了花瓶里插的花枝凑到鼻尖闻。
云舒冷眼看着她,知道她这一番话是在下通碟,意味着棋局开始改变。
果真谁也不肯放过谁,谁也不愿做被舍弃的棋子,堕入死亡的深渊。可是人生来即走向死亡,毫无他路可走。
昨夜,暗室中,美人挑灯独坐,门外皇子未曾歇眼休憩,以致为了这难得的静谧时光爽了与皇弟季封的约。
黑色从上空褪尽,时间如指间沙溜走,美人推门近了眼前,他才恍然这一夜的短暂,“秦晟那小子思母心切,想让你睡个好觉,我让人将他小妹给引来了。”
“可儿谢过殿下。”程淑可淡声到。
“秦轩我便许你了。”
“多谢殿下成全。”
“待自己好一点,待晟儿……”
九十九是一个坎,迈过去,坎坷依旧,道路甚远却也近了一步,感谢你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