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聂卫平鼻子里直接蹿出两管鼻血出来。
惊得江米赶紧垫脚帮他捏住鼻翼。又掏出手绢帮他擦拭血痕。
还有些不解的问:“怎么这么大火气?”
“我自己来就好……春天气候干燥,火气旺……”聂卫平这会有些清醒过来。
脖子和脸一起红了,眼睛中流露出羞惭的神色。那还顾得上继续去占江米的便宜。急忙转头,自己压迫住鼻腔。
江米见他不乐意让她看到狼狈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转身出屋子去招呼江二姑。
“二姑!”
“啊呀,几年没见,你这丫头竟然长这么高了!”江二姑吃惊地看着比她高了一头的侄女。
有些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个英姿煞爽的女军官就是从前那个瘦瘦小小的黄毛丫头。
“二姑,这些年你和二姑夫还好吧?”江米对江二姑还是挺有好感的,上去一下子将二姑拥抱住。
相比较与江大姑,江二姑对他们家态度始终比较亲近。从来没有当众说过让李腊梅难堪的话。
也不嫌弃她家穷孩子多,每每年节二姑回娘家走亲戚,都会带着礼物到她们家那三间小破屋里坐坐。
虽然那些年所谓的年节礼物不过是一两斤麻花,或者一包两包饼干桃酥什么的,总共不过是块八毛钱的东西,但对家境贫寒从来吃不上零嘴的幼年江米、江朵和江小渔来说,那可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点心。
而总是和和气气待他们的二姑便是世上最好的二姑。
“好,都挺好的。你也挺好的吧?”江二姑抬头瞅着又高又漂亮又有出息的侄女,禁不住湿润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