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湛：“……”
咔吧咔吧着一双大眼睛，拧巴拧巴着眉毛，歪着头，认真的打量着封颂桀，仿佛要把他看出一朵花似的。
但就是没作声。
封颂桀：“为什么不说话。”
小南湛并未叫爹，只是垂下眸，就要下床穿上小黑布鞋，边说，“我要回家，奶奶还等着我救命呢。”
封颂桀看着小家伙无视他的样子，跟白未央有一拼，就不由得冷冷道：“向婆婆已经死了。”
“……”小南湛扭头，眼神一下子变得灰白一片，默不作声的垂下头，不说话也没有再继续穿鞋，只是坐在床边，像个僵尸娃娃似的，麻木不仁。在封颂桀以为他真的坏掉时，小家伙抬手抹了抹脸，原来是在偷偷掉眼泪啊。
封颂桀在心中叹气着。
也觉得他跟白未央越发的相似了。
都是伤心的话不愿意被人看到，就算哭也哭的很隐忍，很克制。
在情绪方面，都是让人心疼的小鬼。
封颂桀看着小肉团子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只是缓缓的转过身，背对着他，默不作声的抹着眼泪，就让他心疼的不得了，伸出手，一把将小团子给拉到怀中，两年了，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不知道现在弥补还来得及吗？
小南湛趴在他的胸前，明明哭成了泪人儿，却只是低低的啜泣着。
封颂桀摩挲着小家伙的后背，“别哭了。向婆婆中毒死了。你还有我，还有你亲娘，她很快就来了。”
小南湛在封颂桀的怀里呜咽着，试图挣脱这个陌生人的怀抱，却被封颂桀的铁臂强制的控制在他怀中，小南湛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我没有娘！！”
这是从他出生懂事就知道的事情。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