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拿着自己的棕色小皮箱,利落的翻身上窗外,然后手中的绳索枪,射出一道极细的钢丝,下一秒,白未央的身影就直接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中。
眼角渗出了一丝丝泪花。
不知道是雪粒扑簌簌的落在脸上,迷了眼睛。
还是心中那一抹苦涩又泛上来。
她心中呢喃着。
月光还是少年的月光,九州一色还是李白的霜。
白未央不知道,在不远处,白衣白裤的青年站在窗口,眼神里闪烁着一道道波光。
显得越发的幽邃。
白未央从对面的屋顶下来后,人已经到达了另外一条街道。
如果封颂桀知道她是从仙乐门后街离去的,肯定会心塞至死。
说好的从正门出来呢。
你特么这不按常理出牌!
白未央并不知道封颂桀正在那边的电线杆旁边等她,站在风雪中,等了她整整一夜。
她此刻,望着漫天的风雪,抬眸,先是诧异了一秒。
江城还会下雪?
这已经是秦岭淮河以南了啊。
哦,她蠢了。
八十年代以后,全球气温变暖,江城这边才开始很少下雪,这是一百年前,整个地球还维持着十分温和的环境。
白未央望着漂亮的雪粒,雪势已经逐渐变大,一片片,美极了!
她看着手中的棕色小皮箱,嘴角扯开了一抹怅然的笑。
坐上了黄包车,朝着封公馆而去。
封颂桀依然站在电线杆那边,脚底下又捻灭了一根烟头,眼神无比浮躁不安,不时的看向仙乐门那边,他不想在她眼里留下一个很麻烦的性格,但是他嫉妒,他不安。
他。
有点难过。
一直站在风雪中,站了整整一夜,直到晨光微曦,封颂桀才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漫步在风雪中,一步步朝封公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