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白云凯痛得卷缩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右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左手。
顾以祥见这样也差不多了,便从沙发上蹭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那对狗男女。
“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倘若再犯的话,就不仅仅只是一根手指那么简单了。”语落之后,他转身带着自己的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付家。
“云凯……来人啦,赶紧叫医生,快点啊……”付小琳护着白云凯的身体,心疼得叫喊。“你怎么那么傻啊?你疯了吗?你要把自己的手指宰了。兴许顾以祥只是吓唬一下我们,你完全没有必要,真的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呜……”她见周围的佣人,几乎都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傻了,愤怒的吼着他们:“你们是死人吗?我让你们叫医生,信不信我把你们每个人的手指都宰了……”
半晌,白云凯手指上的那股疼意,才慢慢的缓和起来。他由付小琳扶起身起。淡漠的盯着她。
“虽然……虽然只是一根手指而已,但是……这作为我报答你的恩情,也算是完成了。以后……”他每说一个字,仿佛都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满脸都是痛苦与煎熬。“后以,我们俩互不相欠了。你……你也不要再派人……派人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你是你……我白云凯是我白云凯,我什么都不在欠你。你让我走。”
他利用茶几,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并将付小琳扶着他手臂的手挣脱开,继而踉跄着脚步,打算离开付家。
“你要干嘛?你想做什么啊?你现在伤得那么严重,你要去哪里?”她紧跟在他的身后,哭喊起来。“你要离开吗?你不要我了吗?这是为什么呀?即便你的脸伤了,手指断了,我也不会嫌弃你,不会在意那些的。我爱的是你白云凯这个人,并不是你的一张脸,一根手指头啊。你不能走,云凯……”
“……”白云凯没有说话,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客厅的门口走。
上次封霆御的保镖,对他下了狠手。他的身体根本就很虚弱,现在脸和手指都伤了。他感觉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生命就会终结。
他这一生过得都太苦了,没有父母,没有家人,是一个可怜的孤儿。好在有付小琳陪他一起长大,供他读书学习音乐。但他对付小琳仅仅只是恩情而已,那并不是爱情。
唯一幸福的时刻,可能就是与封御梦交往的那段时间。他知道自己很卑鄙,一切都在利用封御梦。但在利用她的过程中,他却由不得自己的心,渐渐的爱上了她。甚至想真心的跟她在一起。
他的梦想是音乐,希望还在以前那个酒吧里,弹唱着自己亲手写下的歌曲,能够让封御梦再听到一次。可惜,一切都变成了渺茫。
“白云凯,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弥补我了吗?你别做梦了,我要你欠我的,你永远都得欠我。
只要你这一辈子还活着,你都必需跟我在一起。你休想去找封御梦。我不在乎你的心里想她,念着她。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的人去找她。绝对……”
“……”白云凯步履蹒跚,一步一步的行走,耳边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有自己那从口中,和鼻翼里苟延残喘的呼吸之音。
“夫人,你要做什么啊。不要……”
“啊……”
当白云凯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耳边终于听到了,那个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手中,还拿着水果刀的女人,而她的左手无名指,已经断死在了地板上,整个左手都是鲜血,特别的吓人。
“扶我……到……他的身边去……”她痛得全身都在痉挛,不停的颤抖。在走近白云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而原本站在那里的白云凯,早已体力不支,平躺在地板上。
“我要你欠我的,我要……你一辈子都欠我的,你只是属于我的。你……你休想用这种办法……来弥补什么。你的手指断了,我的……也是一样。你不能走,不能……离开我……”她趴在地上,用伤了的左手,颤抖般的握着他的左手。“一对结婚的新人……通常都是要戴结婚对戒的……可我们……我们俩现在谁也没有了无名指,那么……谁也不用给谁,戴上结婚戒指了……就当是我们心里想要的那枚戒指,一直都戴在我们的无名指上,没有任何人能够……能够把它给取下来……”
“你这……又是何苦呢……”白云凯拖着无力的气息,哽咽的说出这句话来。最终因体力不支,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云凯……你醒醒……医生呢?呜……”她轻抚着他的脸颊,他满脸都是鲜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早已看不清,他原来的长相了。
他发烧了,烧得很厉害……
整个付家的客厅里,都充斥着鲜血的腥味儿,凄凄惨惨一片。
封氏集团大楼。
封雨豪经过自己爹地的同意,前去封氏实验室,拿他之前放在那里的粉色猪头的配件,刚把东西拿到走出电梯口的时候,另一部电梯里冲跑出来的人,撞了他一下。
因那个人的力气太大,他小小的身体,直接被撞倒在地上。
“啊……”小家伙痛得叫唤起来,手中的配件也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