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想干嘛,我就是有些同情他们。人家母子几个,孤儿寡母的,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朱老头努力想要让这件事情显得合乎情理一点。
比如他跟秦寡妇当年的男人是同一个村的,也算是宗族,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而且他跟秦寡妇也没什么,他就是送点吃的,什么也没干。
你要做善事,帮助人,没问题,叶瑜然冷冷地盯着他,说道,只是你好像忘了,这些红薯是我带着老大他们种的,从头到尾辛辛苦苦的是我们。结果你招呼都不打一声,翻了家里的红薯,就把它送人了,不问自取,跟贼有什么区别?
谁是贼?!朱老头吼道,这是我家的东西,我怎么就不能拿了?我是男人,我才是朱家的当家人,这个家我做主----
脸红脖子粗,喊完后,朱老头自己都有点懵。
这辈子,他跟老婆子吵好很多次,但没有哪一次,他敢像这样凶回去。
对面,叶瑜然的表情几乎结了冰,死死地盯着朱老头:你刚刚说什么?我耳朵背,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朱老头梗着脖子说道:我说,我是男人,我才是朱家的当家人,这个家我做主。
只是这一回,气势完全不比上一回。
叶瑜然表情不变,语气不变:再说一遍。
我就说了,怎么了?我是男人,我才是朱家的当家人,这个家我做主。话是给说圆润了,但越说朱老头这气势越来越弱,他几乎不敢正视叶瑜然的眼球。
他有一种错觉,似乎只要多看她一眼,就会被她剥皮拆骨。
好,很好!叶瑜然冷笑。
甘逸仙吓得够呛:朱朱大娘,你冷静杀人是犯法的。
你想干嘛?老婆子,我警告你,这里有人看着呢,杀人是犯法的,听到没有朱老头声音都抖了一下。
叶瑜然上前一步。
朱老头吓得后退一步。
只是他运气不怎么好,就退那么一步,还踩到了棍子,摔了一个屁股。
嘶疼得他吸了一口冷气。
朱大叔,你没事吧?甘逸仙丢掉手里的野鸡,赶紧过去扶人。
叶瑜然捡了旁边的一根干枝条,就抽向了甘逸仙的手:扶什么扶?摔不死他。没良心的东西,偷家里的东西送人就算了,居然还敢这么凶我,真当老娘是纸糊的不成?
甘逸仙被抽了一个正着,赶紧缩手:疼疼疼你别打我啊,朱大娘。
有一种被他娘追着打的即视感,感觉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