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那银子是如何不翼而飞的,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线索。
很多人千里迢迢到了芙蓉庄,最后大多一无所获。
而且,胡浩也不敢再给谁分发银两,只要他给钱,基本上不等在怀里揣热,第二天准就丢了。如果有谁耍小聪明,把银子到街上花了,那就免不了皮肉受苦。
只是那怪人,来无影去无踪,谁都不知道他打算在几时下手,拿他毫无办法。只盼着到了那天,大家合力把他制服,好大赚胡浩一笔。
到了第五天头上,下起了瓢泼大雨,想来那怪人也折腾够了,这一天就没有人再丢东西,饶是如此,可到了晚上的时候,也都是人人小心提防,睡不安稳。
芙蓉庄的灯火彻夜通明,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次日,豪雨未歇,反而越发的大了。
各派掌门早早就齐聚胡浩所说的约定地点,那是芙蓉庄前的一处水榭楼台,这个地方足可容纳七八百人。
水榭后面是座小山,过了那小山不过二三里,便是芙蓉庄了,水榭前面则一处狭窄拱桥,接连到对面的草地,桥下是偌大的一处荷花湖,六月时节,荷花绽放,楼檐雨瀑飞泄,落入湖中,雾气蒸缭,好似凭空拉起的一道水幕,将水榭跟外面,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水榭之内,密密匝匝,挤满了前来约战的江湖豪客。淅沥雨声中,现场却安静得怕人。
不多时,就见那怪人从桥的对面款步而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这次胡浩真是下了血本了,我叫他来赴会,他就叫了这么多人来。呵呵,想不到我逼走了那么门派,还有这么多人来多管闲事!”他不慌不忙走到桥的正中,高声道:“是要单打独斗呢,还是你们一起上桥?”
言外之意,是要在桥头上与人比武。输赢姑且不论,但是他要逃走却极为便利。
青玄暗忖:怪不得她这几天四处捣乱,乃是为了今日之约去掉胡浩的一些羽翼。此人实在聪明得很,只是约战群雄又显得太过鲁莽,除非她有别的什么手段。
张光乾作为本地的龙头,自然首当其冲,喝道:“怪不得你约我等在此相会,这么窄的一座桥,就算我们想围攻你也不成了,真是狡猾。”
“少废话,你们要保胡浩的,就尽管过来。如果怕了,就告诉胡浩,要么舍了万贯家财,要么留下手指和脚趾。”
胡浩连面都不敢露,张光乾回头看了看柳千秋,“柳大侠,该你出马了,你武功最高。”
柳千秋却淡淡一笑,“此言差矣,七天前我被唐伍德的活尸首用钢珠打中了脚踝,现在行动不便,你既然是京都大侠,理应你先与他交涉,我昆仑派毕竟是外人嘛!”
“你还挺记仇的嘛!”张光乾冷哼一声,心中却道:“这是扬名立万的机会,你柳千秋不要,最好不过。”
“也罢,谁叫这里是汴梁呢,我先会会他。”
张光乾一撩前襟,也不管大雨倾盆,纵身跃上桥头。
众人自诩名门正派,自然是选择单打独头。因此全都凝神观望。
那雨越下越大,尽管是六月的天气,现场却似乎流淌着一股轻微的寒气,桥上两个人淋在暴雨里,倒叫那些躲在水榭里看热闹的,竟觉得瑟瑟发抖。
靠在亭角处的青玄,似乎是感了风寒,在这个时候,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旁边就是洛青青,忍不住掩口“扑哧”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