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啰嗦,为父不指望你在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能把紫霞宫发扬光大,但最起码也要平平安安。结果你倒好,擅闯天机阁,滥用私刑,要处罚一个六岁的娃娃,不给人家饭吃,还叫一个傻瓜给你打杂,我叫木全拜你为师,是叫你这么对人家的吗?你这么做,如何对得起那些在郑家集死去的亡魂?你的所作所为,又如何担得起侠义二字?”
柳青龙连个屁也不敢多放,只能频频点头称是。心里却想:怪不得我爹知道得这么清楚,那定然是徐子林和路凝霜先告了我一状。
柳千秋又低头看了看霍青虚,申斥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想当年,我昆仑派与魔界交锋,从来都是输多赢少,也不见哪位先贤为此事自尽。若是人人都和你霍青虚一样,那最终我们如何能联合天界打败魔王,将他封印在魔界四十余年未曾现世?输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失去斗志,那就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你技不如人,就该更加刻苦!哪有一时失败就想着自尽的道理?”
霍青虚只觉得颜面扫地,被柳千秋教训了一顿,反而觉得稍稍好受了一些,也就不再寻死觅活,“弟子无能,连一个六岁的娃娃也打不过,还有什么好说的?”
柳千秋将地上的宝刀捡起,重新背好,这才朗声道:“你们所有人都听着,所谓:得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弟子不必不如师,我柳千秋作为一派之长,只是希望你们一个个娃娃,将来都可以青出于蓝,为天下苍生做一番大事业,否则我昆仑派的武功,如何能够发扬光大,我等又如何与那些恶人以及妖魔对抗?刚才我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青玄年纪虽小,但是修为却比你们任何人都高,包括大师兄柳青龙在内,也不一定就是青玄的对手。”
柳青龙尽管心中不服气,但转念想来,青玄分明有鬼神之力,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胜负也的确难料。
之前他信誓旦旦地对霍青虚说,就算柳千秋回来,一切也由他做主,如今柳千秋果然回来,柳青龙却不敢出头了
只听柳千秋接着说道:“你们师父今天输得也不冤枉。是他学艺不精,又轻视对手,才有今日之败。
须知,妖魔狡猾阴狠,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防不胜防,任何时候,都大意不得。青虚,你也不用不服气,青玄乃是前任掌门,我怕洛师兄的义子,是特意从业莲庵请到紫霞宫来学艺的,他当然就有与众不同之处,否则我和洛师兄不就太没眼力了吗?
今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只当是给你个教训。不管对任何人都不可轻视,更不能有加害之心,特别是同门之间,只应相亲相爱,守望相助,你们这些晚辈弟子,修为尚浅,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在将来多一些胜算。这不单单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昆仑派,也是为了你们自己。你们学了武功是为了对付妖魔和恶人的,绝不是为了同门相残!”
一番话语重心长,在场之人无不动容,柳青龙听完了,当即单膝跪地,“谨遵掌门教诲!”
其他人见状,包括洛青青和青玄在内,也全都跪倒,齐声道:“谨遵掌门教诲。”
柳千秋微微点了点头,“嗯,你们能明白我一番苦心就好,以后同门相斗的事,不得再次发生,否则一律废掉武功,逐出师门。”
转过脸,又对柳青龙说道:“龙儿,此事因你而起,事情的经过我早已一清二楚,也看在眼里,你也不用狡辩。做错了事就必须认罚,否则就显得为父处事不公,我罚你到西山看守锁妖塔十年,十年之内,没我的命令,你不得随意下山走动,更不许离开紫霞宫半步!”
柳青龙闻听大惊,“爹,锁妖塔夜里阴风阵阵的,我一个人守那里如果被妖魔附体,那可如何是好?这和坐牢有什么分别!”
柳千秋笑道:“妖魔都在塔内,又不出来,怎么可能被附体?每次与妖魔大战,为父都不叫你参加,为的就是给我们柳家留一点香火。想来是我对你太过溺爱,以至于你整天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到锁妖塔听听那些妖物的悲鸣之声,想一想你大师父还在塔内受苦,就不会觉得自己的日子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