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秋怒斥道:“有没有,你自己清楚,我知道当初你和青龙之间有些误会,你定然觉得我这个做长辈的处理不公!不过雪莹,出家为尼也是你自己的意思,我和大师父当初也曾劝说于你,时过境迁,想不到你居然依旧怀恨在心,要这般诋毁老夫!”
韩雪莹连忙跪倒在地,“打死弟子,弟子也不敢诋毁二师父。当初的事,我早当它是过眼烟云,这么多年不曾提起,为的就是昆仑派的声誉,弟子更不敢怀恨在心……”
柳千秋却依旧不依不饶,“若不是如此,你为何屡次三番,说这件事与我有关?”
“弟子没有……再说,我待青玄如亲生骨肉一般,又怎么会信口开河呢?那晚的的确确是看到了,只是不敢确定而已。”
二师姐怡风平时与韩雪莹关系不错,见韩雪莹急得要哭出来,忙替她解围,“快别说了,你也不想一想,推到云崖峰,就算是二师父再加上一万个青玄怕也没这个本事,当然不可能是二师父做了。二师父,雪莹不会说话,你千万别见怪。”
“好了!”宁寄师太冷冷说道:“孰是孰非,也难有定论,既然雪莹说,那晚有可能见过青玄,那就不如找他当面对峙。”
柳千秋心中直打鼓,不知道青玄那小子会不会将那晚发生的事说出去。
宁寄师太的命令,他自然不能违背,只好带上韩雪莹一起,回紫霞宫去等青玄。
到了黄昏时分,青玄才和其他人一起赶回来。
柳千秋和宁寄师太于春秋大殿正襟危坐,早就等候多时。
叫柳青龙带着师弟先下去,屏退闲杂人等,独留下青玄、韩雪莹与宁寄师太几人。
青玄见现场气氛萧杀,几个人的脸上全都十分严肃,便猜想到是要询问那晚云崖洞崩塌之事。
表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师父,怎么单独留下我啊?我饿了,想先去后面吃饭。”
柳千秋冷冷说道:“先不急,宁寄师太有话问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回答,若有半句错处,门规处置!就算你年纪尚幼,为师也决不轻饶!”
这话和那晚逼着他发毒誓的时所说的差不多,但语气大不相同,那晚柳千秋笑容可掬,却暗含杀机。今天他面沉似水,却多少有些缓和,只是“老老实实”那四个字,又故意说得很重,那是提醒青玄,不要乱讲实话。
青玄何其聪明,当即会意,“不知宁寄师太要问什么?”
宁寄师太点头问道:“嗯,前天晚上,你和谁在一起?去了哪里?”
青玄看了看柳千秋,故作疑惑,“前晚我和师父在一起,寸步不离呀,就在郑家集睡大觉。师父说这两天太辛苦,要弟子们好好休整一天,然后再离开郑家集。当时郑家集受了震灾,很多房子都塌了,所以,师父和几个师兄弟不得已都挤在一个房间,师太若是不信可以把所有人都叫来当面对峙。”
青玄暗忖:我可没说谎,你问的是前天晚上,可不是大前天的晚上。
宁寄师太皱了下眉头,柳千秋可能说谎,青玄也可能说谎,但是不可能所有人全都说谎。
但是韩雪莹的为人,宁寄师太又十分清楚,她不可能无端地说出那样的话来,回身又询问韩雪莹,“那晚你看清楚了,是你二师父和青玄吗?”
韩雪莹只得说道:“弟子之前讲过,其实……其实看不清样貌,只是身材……还有装束,的的确确和他二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