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彩娥面有难色,不过柳千秋发话,她也只好头前带路。柳千秋便叫其他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带着青玄随郑彩娥走了。
路上郑彩娥又把父亲的近况对柳千秋简单讲了一遍。
原来那郑定光回来的时候,带了口棺材,只说这里面全是金银珠宝,之后就和他的那些手下,住进了清凉居。平时也不见吃喝,偶尔自己和管家去看望,便都被拒之门外,想说话,都是隔着一道门的,而那扇门,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直到前两天,他才叫管家派个人去请昆仑派掌门以及青玄,还说自己带的那些财宝丢失了大半,只不过究竟是什么样的财宝,郑彩娥便没见过了。
柳千秋闻听眉头紧锁,越发觉得此事实在奇怪得很。
不多时,一行人到了后院清凉居,才一进院子,青玄就嗅到了一股**之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抬头见那清凉居的屋顶都已经被之前的地震,震开了一个巨大豁口,可整栋房子却依旧门窗紧闭。院落里空无一人,鸟兽绝迹,本来是六月天气,地上却野草泛黄,门前三棵槐树,也都枯死。
院落正中是一口井,上面蛛丝缠绕,满是灰尘,也不知多久没用过了。井外用一些碎石摆成了六个古怪的三角形,井上的辘轳则吊着一个布偶,有眉有眼,似笑非笑,整个地方看起来似乎是某种阵法,柳千秋也从未见过。
他也不禁暗暗琢磨:这种腐化的现象,在青玄刚到紫霞宫的那一年,时有发生。只不过青玄是玄阴之体,在他身边出现异象,对柳千秋来说不足为奇,可郑定光不过是个凡人,充其量是个有钱的凡人,怎么也会把此地变成这样?
“这个院子如何这么破败?”柳千秋问道。
郑彩娥不敢隐瞒,直言道:“实不相瞒,自从我爹和他的那几个手下回来之后,此地就变得如此了,爹这些日子,好像着了魔似的。本来前两天,他无故说丢了钱,叫管家派个人到山上请昆仑派掌门下山。可谁知,他明知道你来了,却又不与你相见,只说自己有病了,叫叔叔自己去找盗贼的线索。”
“真是怪事!”柳千秋沉吟了半晌,低声问青玄,“青玄,你看这件事怎么解释……特别是那个法阵,你可知晓来历?”
青玄其实也觉得奇怪,因为这股腐化之力,绝非凡间所有,而从他一踏入郑家开始,就已经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此时到了清凉居附近,更是觉得阴风阵阵,叫有种不寒而栗之感。本来进门前还是个雨后初晴的景象,可到了这里,不但日月无光,而且空中满是愁云惨雾,妖气逼人。
青玄四下打量了一番,“法阵我是不知道,不过我能看出,这里应该有个极阴之所。却不知藏在何处。”他走到井边向内张望,见井中黑漆漆一片,只有一点点光亮,如星芒般投在井中。里面气息氤氲,似有一股灵力,喷薄欲出。
“好像天幕上的一颗星星落在井内,这应该是个什么奇门法阵。使得整个院落的阴森森的。”
柳千秋把那些摆成三角形的乱石踢散,“这不用你说,为师也感觉得到,你能看到冥界之物,我只问你,此地可有什么游魂野鬼。”
一听这话,郑彩娥吓了一跳,怯生生问道。“之前那个小鬼儿,不是已经走了,难道这里还会有鬼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