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这样!”张大梁低下了头。一位王子叫你哥哥,你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合适。这个规则,他仍然能理解。能够被选入班底,非勋贵之身,而是高官。
"我什么?你跟我出京时,一路扈从,临死时出身于人,护卫平安,我从心里把你当兄弟,和你一起杀了金兵,当得起血来。”
“从现在开始,我们大家都要兄弟相称。如果认为不合适的话,明面上可以规规矩矩,暗地里、私下都是兄弟。否则就是轻视小王!”赵构假装生气,语调严厉。
看到韩世忠一个劲儿使眼色,大儿子儿也不再含蓄,齐声回道:“我等着顺从就是了!”
赵构大笑一声,他握着大梁的手,关切地问:“是啊,这就是好兄弟,怎么了,伤得这么重,服药了吗?”
"王爷体贴,属下感激。伤势不重,刀尖扫了一眼,刚刚郎中来了又一次,感觉好多了!”
看见房子里只有一个火盆,温度仍然很低。韩世忠道:“你去告诉府里的管事,每一位受伤的人,多加一盆火,留心烧足再来,小心煤气中毒,我就会知道宗帅的!”
“这麽小的事,殿下吩咐,我马上去办,于是,一切遵照圣旨去办。”忽然,门外有一人接过话头,一人推门进来,急忙向赵构揖礼。
"不敬!"赵构想了一会儿,问道客人们都站了起来,灯火通明,但见来人身材不高,身形略瘦,约三十来岁,微须,只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有些风度,显得极为干练。房子外面隐约有几个人跟着来。
“小人物吴福,正是这间宅子的主人,宗大人已经吩咐,要服侍周到。方才见各屋尚无厚帘,已命下人自库中取来分发各处;几个受过伤的太尉住处,宗大人特命我等亲自照看,带郎中给太尉们再看一遍伤势。
小的先去后院,嘱咐下人要备好洗澡热水,王爷亲自杀过敌,劳顿一天,可作洗浴一次,方好休息;听下人说王爷已赶到前院,定是惦记着这些受过伤的太尉,所以匆忙赶来,还是让王爷分心,是吴福办事不力,还请王爷责罚;今日幸遇王爷,也是我吴福之福。
一席话下来,一言不发,面面俱到,一副顺从的样子,既有下人应有的威严,又有一副事业有成的气魄。打了一眼,赵构对吴福印象很好。心里暗想,借机试探一下,如果忠诚可靠,不妨把这个人当作一个有备无患的人,应该可以利用。
他一想到这儿,就笑了,说:“吴先生,你辛苦了,这事办得不错,小国王将他的上司交给你等候。”
吴福忙躬身道:“小的可不敢,能伺候王爷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惟恐侍候不周,能得王爷点拨一二,已是祖宗的恩赐,何必再请呢?”
说到这里,赵构就不再多说了,自备药品由郎中进屋察看诸人伤势,清理换药,包扎,悉心照料。赵构在旁边叮嘱:“天冷了,要注意保暖,也要注意伤口,使用创可贴,严格消毒不要传染,要按时吃药,不能大意。”
身边的郎中一边忙着,一边赞叹道:“没想到王爷也精通伤科之术,所言皆为要义,有几句话,我侍奉多年,也是一听便知,这消毒、传染还请王爷解惑?”
赵构也明白这一点,一不留神,就把后世的名词说出来,当下也就跟话头一样,解释如何消毒传染的症状如何,怎样尽量避免,一屋子人听着都是恭敬的。
郎中叹道:“这么早知道,就救了我大宋的男儿,沸水和蒸煮的高温消毒方法,既方便又实用,王爷当是大智者,苏佗景仰之至,万望不吝赐教!”说罢便行。
赵构暗想,以后要抓紧把蒸馏酒搞出来,高度酒,消毒效果很好,如果有酒虫的一口放在现在,是无穷无尽的商机啊!
吴福冲苏佗景道:“老兄,你这是痴呆。这回谁有空啊,咱们先陪着王爷办事去。”
赵构笑笑道:“不要紧,劳苏郎给了我一个机会,本王也想讨教一二!”
在谈话过程中,有一行人进入了房间,所有受伤的人的住处都被检查过了。在遇到更重的伤者时,赵构干脆亲自示范,做成三角巾和绷带两种常用的包扎方法,仔细讲解不同部位、不同伤情的处理和包扎,怎样缠绕,怎样打结,“环行法”、“蛇形法”、“螺旋形法”、“反折法”等,对于一名特战队长来说,这些都只是小儿科而已!
但对眼前这些人来说,赵构无疑是神,心中只想:“王府贵胄,见识果然不一样,这堪比圣贤华佗、张机(张仲景)在苏佗景眼中,能近听,怎不心情激动?”
"看清楚了没有,是这样的,在以后的战斗中,自己要掌握一定的救护知识,学点本领,或者就说,平常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赵构处理完最后一名伤员后,拍掌起立,四面张望,对满屋的伤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