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言感觉自己装睡被发现了,因为阮南尘很快就把闻人泽打发走,他回房间来,并且径直走到床边。
她笔直笔直地躺着,大气都不敢喘,然后就听到他说:醒了就起来。
宋沐言强撑了一会,还是没撑住地睁开眼睛,但她没忘装出一副虚弱无力地模样,可怜兮兮地说:我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阮南尘差点没冷笑出声,他目光神冷地看着她:你不知道?
啊?我、我要知道什么吗?宋沐言迷茫极了,我就记得我在妈妈那里练体型,回去后米线给我喝了燕窝。然后我好像睡着了,还做了梦,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了
她还怯怯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不是我的房间?
阮南尘:
他很清楚,她绝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搞不好她就没想要下海,不过是演出戏给米线看,让他们当场抓获米线。
可哪怕知道她可能是在演,阮南尘那张臭脸也没能摆多久,很快就败下阵,语气硬邦邦地问:可有哪不舒服?
宋沐言从被子里伸出手,装模作样地点着自己的额头:就是觉得头晕晕的,看什么都有点不太清楚。别的倒也没什么。
阮南尘走到床边,倒了一大碗的水过来,坐在床边,伸手要扶她起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宋沐言本来就是装的,心虚之下不太敢让浑身上下都透着凶气的阮南尘服侍她,可她刚一动,阮南尘的手就伸过来了,惯来不会逾矩的他强硬又不顾男女之防的揽住她的肩,半抱着她坐好,末了还在她背后塞了个枕头。
随后他把那碗水端过来:柳昔昔说了,你不需要别的,只要大量喝水就行。
哦。宋沐言没什么反应地应了,就着端来的碗的碗口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口才意识过来,差点没喷了。
咳,咳咳,为什么要喝水啊?她后补上疑问,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喝就是。
然后宋沐言一副听话不多问的模样咕噜咕噜地把一碗水喝了,但阮南尘很快又倒了满满一碗过来。
不是吧,我喝不下唔!哀嚎的声音被碗生生地堵了回去。
宋沐言勉强又喝了一碗,却见阮南尘倒来了第三碗!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再喝我就要吐了!
她严重怀疑阮南尘再用这种方法惩罚她!
但阮南尘是实心地为她好,柳昔昔告诉他,目前超量使用花蜜还活下来的只有小奴,所以虽然知道要多喝水来稀释掉。可具体要喝多少水没有准确的数据,但喝个一壶总得要的。
虽然看宋沐言现在没什么要紧的,意识也清醒了,但阮南尘还是不放心,现在才喝了两碗而已,不算什么。
确实,对正常人来说,几碗水灌下去也就是有点撑而已,但对宋沐言来说,却很难受了。
喝水会比吃东西要好一点,但一下子喝太多水的话,她仍旧没办法消化。灌下去转了一圈就要吐出去。
再一碗!阮南尘遵循着柳昔昔的吩咐,只喝两碗怎么够。
宋沐言幽怨地瞪着阮南尘,阮南尘看她这样也有点不忍心,同时心里也好笑,不就喝点水吗,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他差点被她吓得心脏骤停都还没跟她算呢。
然而下一刻,宋沐言就没能忍住地往床边一趴,刚喝的水全给吐了出来!
阮南尘面色骤变,手里的碗随便一放,倾身过去轻抚她的背:为什么会吐了?柳昔昔骗我?
虽然看起来有点吓人,可其实吐出来后。宋沐言反而舒坦了:没事没事,我感觉自己好多了,应该是喝了水后,把不好的一起吐出来了!
阮南尘仔细地观察她的脸色,看她现在的状态确实是比刚才轻松了些。
可他心里头还是有点沉,他总感觉她瞒着他什么重要的事,不自觉地握着她的手,还握得有点紧。
我、我真没什么事了。头都不晕了。宋沐言看他脸色崩得紧,还特意左右转头给他看,以示自己好得很。
然后就被他捧住了头,固定住不动:别转,当心又晕。
哦。宋沐言不忍心在这样的阮南尘面前闹妖,表现得很乖,乖得有点傻气。
然后两人莫名地因为他捧着她的脸而对视了起来,离得还有些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