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血污，还有一些碎片随处可见。
孟水笑忍不住一下干呕起来。
江言心伸出自己的胳膊挡在她身前。
她们出现的那一刻，莫正阳就忍不住朝着江言心那边望去。
莫正阳恰巧看着这一幕，这是她的习惯动作。
她一向是护着自己身边的人，有危险的时候，绝对是第一个冲到前面。
可是，曾经为什么他会觉得她是个害人的妖女？
现下地上已经起了几根藤蔓，瞄准了不同的人。
想来毒性还在，藤蔓的数量并不是很多。
裴子墨和莫正阳对望了一眼，二人的玄火镜转了轨迹，烧毁了那几个即将发射的藤蔓。
“莫正阳！你也在！你不来救我吗？”树妖用江言心的声音，带着哭腔叫道。
莫正阳一双眉头皱起，他冷声道：“救你的那几天，我想起来就恶心。”
树妖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莫正阳你还记得吗？你抱着我，抱得很紧，口里喊着你不要死。”
“你亲自给我喂药，药苦的时候还会给我糖。”
“你不让别人看我的身体，亲自为我治伤！”
“这些，你都忘了吗？！”
树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亦带着几分炫耀。
莫正阳的眼睛落在江言心身上，江言心此时脸色十分淡然，就像是没听到一般。
莫正阳没有应答，因为现下树妖没有了皮囊，只能凭着声音来辨识。
树妖没有听到莫正阳的回答，继续说道：“你是爱我的。”
莫正阳看了江言心一眼，他突然很在意这句话，终是忍不住道：“那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