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林凡抬起眸子，朝对面一脸嘚瑟的元阀看过去，好奇道：“我为什么要滚蛋？”
林凡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放在没有任何人发出异响的会议室中，也显得格外清晰。
正是因为听的清晰，元阀与其他坐在这里看热闹的人，心中都是有些疑虑。
“林部长这么淡定，不会是也找到了加工厂吧？”
“不能吧？庆阳市日化产品竞争那么激烈，好的加工厂都紧俏的很，不好的直接就被市场淘汰了，他上哪找滥竽充数的？”
“没错，听说元部长那个合作商还是靠多年前的关系拉过来的，林部长应该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安澜眸光沉了沉，她的想法跟这些议论之人不一样，她不觉得自家丈夫有赢得希望。
林凡掉进赛丽河里失踪了七天，她是最清楚的。
因而，也知道，这七天，林凡不可能有时间去谈合作商。
“林部长，今天可是我们约定时间的最后一天！”元阀在打不定注意，便看向了林凡，激他坦白，道：“你要是谈妥了，就直接亮到明面上来，拐弯抹角的，是在测试大家的耐心吗？”
林凡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这么个小喽啰一激就露出破绽。
他现在的确是两手空空，没有什么证明，也的确是没有谈过加工厂。
但他一点都不着急，甚至比手里有一份真实合作书的元阀还淡定。
“元部长在这巴巴半天了，你谈好了？”林凡坐到椅子上去，抬眸看向对面的元阀，戏谑的开口，问道。
他表面上是在询问，实际上目光已经落到元阀手里捧着的那份合作书上了。
“呵呵，我可不像是某些人，只会装逼！”元阀撇了他一眼，一边将自己的合作书打开，一边指桑骂槐道。
像是深怕有人看不清楚合作书上内容是的，元阀拿着那本书绕场一周开始展示，“大家可看好了，我这份合作书，那是东来集团总裁，柳东来亲自签署的，货真价实的加工厂授权书！”
最后走到林凡面前，元阀伸手将文件竖起来，故意把“柳东来”三个字，逼近林凡的眼睛，问道：“看清楚了吗？这是柳东来亲自签署的！”
“是吗？”林凡眉头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极深的戏谑之色。
他伸手过去拿，元阀却啪的一声将合作书关上，轻蔑的看了林凡一眼，走回自己座位上去。
林凡眼底的笑意逐渐变得复杂，像是带上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林部长，合作书大家都可以确认真假，要是不信，你还可以去找东来集团董事长鉴别，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儿！”元阀嗤笑着，继续：“我已经展示完了，林部长若是拿不出合作书，就请尽快离开公司！”
元阀突然变冷的神色，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不过，这点气势，谁都吓不着。
“既然元部长都这么说了，要是不鉴别一下，可就是对你不起了！”林凡双手环胸，眼里氤出深邃的光芒，看着人畜无害，却总给人一种危险至极的感觉。
“什么？”元阀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不由得又问了一遍，“你还真的打算验证真假？”
林凡已经掏出手机，挑眉道：“不验一下，你不是很没面子吗？”
“呵呵，那林部长打算如何验？”元阀眼里满是讥讽之色，问道：“可需要我提供柳董事长的号码啊？”
闻言，林凡直接关闭刚刚打开的信息界面，将手机放下，笑着道：“元部长盛情，却之不恭了！”
他本来是想让守护者组织那边查一下柳东来的手机号码，联系柳东来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