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大婶不屑地笑了笑:“阳州城虽然地方小,但也不乏家底十分殷实,或家中有亲属在朝中为官的人。可是那些人,表面尊师重道来向我爹求学,没有一个是真正想要念书的人,全部都是为了装点门面而已。可是那个人却不同,他是真爱读书爱到骨子里去的。”
“我爹跟他一见如故,也算是忘年交了。我爹甚至希望通过给他传授知识,让他去完成我爹未完成的事业。可惜,最后他却成了软骨头,并且混到现在这个境地。这等于是给了我爹一记响亮的耳光。我爹一生傲骨嶙峋,却因为他而崩塌了。你说,我们父女能不恨他吗?”
张涛听的心情沉重,抬头见陈大婶眼神犀利地盯着他看,仿佛他就是他那个叔父一般,吓得他赶忙低下头,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里面的茶水,好能缓解一下他的尴尬。
林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听着陈大婶的述说。
陈大婶白了张涛一眼后,咬着牙道:“他移情别恋也就罢了,那是我跟他缘分不够,我也不全怨他。可他居然为了别的女人,在考卷上写了别人的名字。事后,那女人也没跟他在一起,而是跟了他替考的那个人。”
张涛不敢置信地问道:“那个女人是谁?那个他替考的人又是谁?这样的事情,可是违法乱纪的,为什么没人指出来呢?我不信,我叔父不是那样的人!”
陈大婶不屑地笑道:“你不信?我曾经也不信!可那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虽然我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必然是做了全方位准备的。谁要敢去揭发,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你以为你叔父是周明镜身边的红人?周明镜用他用顺手了,舍不得放走他?我实话告诉你,周明镜那是把他拴在身边看着他,给他留条命的同时,也免得他出去乱说话。不信,你就去问问你叔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