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二喜嫂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见已经快到草莓地了,她赶紧擦干眼泪,生怕被还在地里干活的徐楠看到。
这一擦眼不要紧,二喜嫂猛然看到草莓地里的一个麻袋,里面似乎是个人。
四周除了玉米田,没有徐楠的影子,二喜嫂想起从前听说过的传说,心里有些害怕,想转身逃走,又担心徐楠,只得小声喊着徐楠的名字。
这一声呼唤,麻袋里有了回应。
徐楠被闷在麻袋里打晕过去后,装他的麻袋又从外面扎紧了,幸好麻袋足够透气,徐楠这一晚上才没被闷死。
二喜嫂手忙脚乱的打开麻袋,将浑身是血的徐楠拉出来的时候,手是颤抖的,心是疼的。
“你这是……”二喜嫂哭着给徐楠擦脸上的血,“流那么多血,赶紧去医院吧!”
“二喜嫂,你这算是救我第二次了。”徐楠接过二喜嫂的手帕,就着二喜嫂送来的水洗干净脸,“都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怎么是皮外伤呢,你身上都是血呢。”二喜嫂抽泣着说:“咱们赶紧报警吧,让警察抓住这帮坏蛋。”
“我估计就是村里的人,警察来了,就算是查出来了,都是一个村上住着的,也只能和稀泥,倒不如叫队长来,看看他打算怎么处理。”徐峰回忆着挨打时的情形,大约判断着时三个人,其中有一个人身上有很重的味道。
看着二喜嫂匆忙离去的身影,徐楠的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母亲就在自己身边的那种安心。
趁着二喜嫂不在,徐楠较快催熟了一批草莓,等二喜嫂带着孙队长和早起赶来看热闹的村民,草莓地里的草莓已经够今天交货的了。
孙大康站在地头上看着满地的新鲜草莓,一脸的有火发不出的便秘表情,他又细细的看了徐楠身上的伤和套住徐楠的麻袋。
”这件事好办,把麻袋挂在村部的门口,谁来认领就是谁干的。“孙大康清清嗓子,摆出一副清官在世的样子,”要是没有人认领,我就带着麻袋一家家的排查,看时谁家的麻袋。“
徐楠本就没指望孙大康会有什么好主意,他只不过想支开二喜嫂而已,但见孙大康一脸的自作聪明,实在有些忍不住想要泼冷水,“家家户户都一样的麻袋,就算是一家家的比对,也看不出是谁家的吧?”
孙大康本想糊弄过去这件事,赶紧回家给老婆做早饭去,谁知道徐楠居然敢挑衅自己,再看徐楠身边一脸焦急的二喜嫂,孙大康的怒火腾然升起。
“老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帮歹人怎么不打别人,专打你呢?”孙大康清出一口浓痰吐在草莓叶子上道:“你也在你身上检讨检讨,你就是该打。”
“这么说是孙队长觉得我该打,所以派人来打的我?”徐楠冷笑道:“你说这种事还麻烦你找人,你要是想打我,吱一声就行,我保证把自己洗干净送您家里去。”
在山村,村干部打人是要解除公职的,孙大康不会傻到为了跟徐楠置气而打架,他心里惦记着给老婆做早饭,没有理会徐楠的挑衅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