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给了他一记卫生球没有吭声,心里却道,你小子啥都知道,为什么还提心吊胆好几个月。
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要提着细软跑路,现在知道嘚瑟了,有本事开始腿肚子别转筋啊!
肖名玉可不管明远什么眼色,反正危险警报解除,小爷我就高兴。
说不定这一趟大梁之行,还能赚个盆满钵满,他和明远的老婆本,就够了。
等娶了老婆,他们就金盆洗手,彻底告别江湖。
到时候,种上几亩薄田,养上几盆小花,再生一院子孩子,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最好他家生的的孩子和明远家的定个娃娃亲,以后连说亲都省了,两家就合成一家过,更是拥拥挤挤的热闹。
他越想越美,收拾起东西来像是一阵风,勤快地令明远咂舌。
明歌已经几天不眠不休了,苏瑾夜始终醒不过来,那个黑衣人已渐渐失去了耐心,就连走路都带着狂躁。
明歌也被他走得心烦,没好气的吼了一声,“你能不能不走来走去?吵得我头疼。”
黑衣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几天下来,这个女人的脾气越来越大。
他沉了脸,“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们。”
“杀,杀,你来杀啊,”明歌腾地站起来,“这样的日子我早不想过了,看着他这样生不如死,还不如让你一剑杀了痛快。”
黑衣人一愣,他的剑已经抽了出来,出鞘的刀锋带着寒光。
明歌也挺起了脖子,一副想要找死的样子。
苏瑾夜那边传来一声轻咳,两个斗鸡一样的人再顾不上争执,纷纷向他这边看过来。
苏瑾夜一直咳着,明歌抬起他的脖子,轻拍了几下。
苏瑾夜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都是空洞,他的目光在明歌脸上看了几眼,就又收了回去。
“阿衍,你感觉怎么样?”明歌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苏瑾夜没有说话,只安静地躺着。
黑衣人挤过来,一把抓住苏瑾夜的衣领,“那些东西在哪里,你说不说?”
苏瑾夜的目光又在他脸上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他的拳头举起,就要向苏瑾夜砸去,苏瑾夜没有躲,只是瞪着空洞洞的眼睛看着他。
明歌吼了一声,“你是神经病吗?他人刚醒过来,你又想把他给打死?”
黑衣人放下了拳头,把人松了手。
无论他们怎么争吵,苏瑾夜都无动于衷,好像周围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明歌看出了他的异样,她急忙喊:“大夫,你快来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
大夫被她的叫声喊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苏瑾夜,又仔细诊了他的脉,然后摇了摇头。
“怎么了?”明歌问他。
大夫叹了口气,“他好像没有记忆了。”
“你说什么?”明歌和黑衣人同时惊叫出了声。
“他脑部受过伤,这次又发过烧,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