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把大夫请了来,人群闪出了一条路,明歌默默闪出了床边的位置。
老大夫在大家的注视下,压力很大,他把苏瑾夜受伤的手拉出来诊脉,可能他的动作有些重,昏睡中的苏瑾夜皱了皱眉头。
赵子渊冷哼了一声,吓得那个大夫哆嗦了一下。
他放轻了动作,把手指按在苏瑾夜的手腕上,除了虚弱,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明歌看他迟疑,出言提醒,“大夫,他的后脑有伤。”
“你们怎么不早说,”老大夫发了脾气,接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声音又压低了下去,“这脑部受伤可不是小事,说不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难得给了大伙儿一句解释。
明扬帮着把苏瑾夜翻了身,老大夫撩开他的头发,看了半天他后脑的伤口。
伤口不是太深,却肿了一个大包,老大夫帮他清理了周遭的头发,涂了药,没有用布条包裹。
他净了手,才提起笔开药方,写完了正不知要交给谁,赵子渊就夺了过去,出门去拿药。
南山哎了一声,也跟着追了出去。
东山、北风和西雨自动站到了房间两侧,把守着出入的要塞,防止苏瑾夜被人带走了,引起祸端,他们可压不住主子那熊熊的怒火。
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下来,只有阿橪在那嘤嘤地哭,白落落听得心烦意乱,一把就将她扯了出去。
把人都害成这样,还有脸哭,以为是遗孀要哭灵呢!
她就忍不住这暴脾气,她向着红云使了个眼色,“阿橪公主刚刚受封,什么都还不懂,红云,你教教她做人的规矩。”
红云做粗活惯了,她一把将阿橪掀跪在地上,上去就对着她的脸招呼。
三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吭声。
阿橪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她一直在呜呜地哭泣,红云还是不肯停手,打得手掌都泛着生疼。
红云打累了,才停了手,站起来,回了屋里。
赵子渊抓药回来,看见阿橪还跪在院里呜呜地哭,几个侍卫别着脸,一副嫌恶的样子。
于是不耐烦地问,“怎么回事?”
西雨上前一步,“回主子,阿橪公主和落落公主起了争执,都是女人,我们这些老爷们不好插手。”
北风偷着捏了一下西雨的软肉,低声说了一句,“还是你小子会说话。”
既保全了面子,又撇清了自己哥几个的关系,一箭双雕。
西雨被他拧的脸上有了一丝龟裂,但他掩饰得很快,赵子渊并没有发现。
也许发现了,他并不想理会。
“那就在院子里跪着吧!好好想想规矩。”
阿橪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王爷,“我们和燕国公主的纷争,伤的可是我们燕洵的脸面。”
赵子渊看了她一眼,眼神凉薄地定格在她红肿的脸上,“就是伤了脸面,也是你无能,想好了再说,中午之前不许起来。”
他随及看向南山,“这件事由你负责。”
南山呲着牙应了,也站在了院子里。
西雨冲着他挤眉弄眼了一番,“南山,好机会啊,安慰一下,说不定这次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南山一撇嘴,“你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娶这么个祖宗回去,非得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