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明歌也惊呆了，“你说的是什么？”
她怀疑耳朵出现了短暂的幻听，甚至用手还去揉搓了几下耳道。
苏瑾夜把吃空的饭碗，放到了床边的饭桌上。
“我说，我欠你太多了，这辈子恐怕都还不完，不如找个折中的法子，我以身抵债，行不行？”
苏瑾夜放慢了语速，力争让明歌把每一个字都听清，接着他又问了一遍：“我以身抵债你要不要？”
也就只有在明歌面前，苏瑾夜才会毫不掩饰地放下那一身的伪装，撒娇卖萌的像个孩子。
在与赵子渊在一起的好多年，他一直不敢把自己活得这样真实，他真的太累了。
这回轮到明歌睁大眼睛了，她吃惊的看着苏瑾夜，怀疑他身体里是不是又换了芯子。
“你是司马晔？”她指着苏瑾夜问，“那我的阿衍去哪了？”
苏瑾夜被她的问话说懵了，“我就是你的阿衍，明歌你这么了，我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这里有你的印记。”
明歌都快要吓哭了，她一把抱住苏瑾夜，“我以为司马晔回来了，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苏瑾夜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好半天他才环住明歌的腰，“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一直都在，我说了，这次我不会走了。”
“那你刚才怎么开那样的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刚才是用心的。”苏瑾夜一脸的失落，他很受伤，“我刚才说的以身抵债，是有慎重考虑的。”
苏瑾夜的眼神很有诚意，“明歌，我很认真的。”
明歌松开了手，苏瑾夜眼里的火热也冷了下去，他也放开了手，“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以为，我以为……”
“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那句话，苏瑾夜只在心里翻了翻，没有说出口。
他的眼睛里都是沮丧，就连里面的小星星都不见了。
“你以为什么？”明歌问他。
“我以为……”苏瑾夜忽然无力地躺了下去，用被子盖住了头，“算了，不说了，我困了。”
他开始抗拒交流，把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像个冬眠醒来的刺猬，瞬间就竖起了浑身的刺。
明歌揭开了他的被子，苏瑾夜的脸埋在被子里，被捂得通红，明歌看着他笑：“阿晔。”
苏瑾夜的脸红得厉害，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怒难当，“你干嘛，我想睡一会儿，我困了。”
最后一句，他还是软了声音。
“以身抵债先欠着，我先讨点儿利息。”明歌的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儿，她一个用力，就把苏瑾夜的棉衣和亵衣扯到了腰部。
苏瑾夜两只手捂住了光溜溜的胸口，神情特别紧张，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好像是良家少年遇上了登徒子，“明歌，你干什么？”
他真得很紧张，瞬间又释然了，这具身子的肌肤光滑无比，完全没有了以前的伤疤和烙印，他不用害怕和羞愧的。
“讨利息啊！”明歌笑着，“你都以身抵债了，我讨点儿利息不应该吗？”
她的手摸上了苏瑾夜的肌肤，苏瑾夜的皮肤很烫，像是发烧的样子。
“你发烧了？”明歌叫着，再顾不上**他，而是把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苏瑾夜的额头滚烫，“没事，就是冻了会儿不舒服，有点儿困。”
明歌立时紧张起来，“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熬药。”
苏瑾夜一把拉住了她，“明歌，你能不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