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真疼。
肖名玉进了屋子,把身上的寿衣胡乱扯了下来,扔到地上,扒开白色的中衣看了一下,还好剑刺得不深,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伤,养上一阵就好。
这个叫南山的,真舍得下死手,小爷算是记住你了。
他匆匆忙忙地卸了脸上的易容,露出了一张清瘦的脸,肖名玉从桌前摸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才重重地躺到床上,就地在被子里一裹。
装个死人真不容易,不但要用药封住脉搏,还得弄出浑身冰凉的表象,这倒不是大问题,只要吃颗药就能解决。
关键是人家吃了药,在棺材里一躺就行,他这个血脉浸住,还得飘来飘去,要不是自己轻功了得,怕是连回来都是问题。
傅景铄可是说了,要杀死赵子渊,也只有苏瑾夜出手,赵子渊才会甘心受死。
可是到了最后关头,看着赵子渊深情的眼神,他肖名玉竟没能下得了死手。
真是见了鬼了。
他躺了半天,身上那股寒意才慢慢地消退,肖名玉这才想起来,管刮风扬尘那小子还没回来呢,自己独来独往惯了,早把那小子给忘了。
话说,自己接了傅景铄的订单,没有对赵子渊下死手,会不会遭到九重天的追杀?真是麻烦,看来得收拾收拾东西跑路了。
他刚想到这,就听到院里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肖名玉一个弹跳就蹦了起来,也顾不上什么腰疼,把屋里的细软扫净包袱就打算夺窗而逃。
院里传来一个人的骂街声,“肖名玉,你个挨天打雷劈的货,你自己撒丫子跑了,老子还在那呢,要不是老子机灵,早被他们点了天灯。”
肖名玉扶着窗子的手又收了回来,原来是风婆婆回来了。
“风婆婆,你吼什么吼,这不是全尾全须的回来了,小爷我是受了重伤,没办法才先行一步,你不过是在暗处弄弄门道,哪比得上小爷卖命,还不快滚进来分银票,要是再啰嗦,小爷还不分你了。”
那小子只是有些旁门左道,要真比起武功来,肖名玉可不惧他。
外面的人很快哑了声,灰溜溜地进了屋。
得,你是大爷你有理。
那人很快进屋,也是个清瘦的少年,肖名玉跟大爷似的又躺了下去,“包袱里自己拿。”
那个人瞪大了双眼,“我说肖名玉,你不会是打算卷了钱跑路吧?”
肖名玉又滚进了被窝,一副懒洋洋的架势,“你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傅景铄追来了,我们接单的时候说得明白,要赵子渊的死口,我哪知道关键时候被刺了一剑,只能先保命要紧了。”
那个少年狡黠一笑,“肖名玉,我看你是不忍心了吧?”
肖名玉爬起来就捂住了他的嘴,“风婆婆,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是傅景铄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那少年不高兴的扒下了他的手,“又是叫风婆婆,我一个大男人,都被你叫成女人了。”
肖名玉见他真的不高兴了,才软了声音说:“好了,明远,不叫了还不成吗?”
看明远还在生气,他捂着腰哎呦了几声,明远才转过脸来,“别嚎了,我给你敷一下伤口。”
【作者题外话】:赵子渊:“苏衍,我错了,你回来吧,我带你去偏远的地方,没有人会知道你是个鬼,我带你走好不好?”
苏瑾夜:“我回来干什么,接着受你的羞辱?赵子渊,你毒死了我,我要你给我偿命。”
赵子渊:“苏衍,你的命,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