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赵子渊下朝回来,见苏瑾夜倚在床头坐着,人已经精神了好多。
他把手里的水果递给绿萝,“你去洗一下,一会儿端上来。”
他进了屋,苏瑾夜的目光寻过来,赵子渊身上裹了寒气,不敢离他太近,只远远地站了:“今天是不是觉得好些了?”
“是有一点儿,觉得轻松了好多。”
苏瑾夜回他。
从傅景铄他们那天过来,苏瑾夜对他说了谢谢后,两个人的关系就有些缓和了,偶尔一瞬,甚至让人觉得回到了几年前。
绿萝洗了水果进来,摆在一个大盘上,就听到赵子渊一脸欣喜地说,“有好转就行。”
九月的天,还不冷,屋里已经生了炭盆。
赵子渊暖得差不多了,过来拿了一粒葡萄递到苏瑾夜手里,“尝尝,我回来的时候在街上买的。”
苏瑾夜尝了一颗就再也不肯吃了,什么东西进了他的嘴里,都是没有味道。
他把玩着手里的果子,忽然说:“我以前讨饭的时候,曾听说过一个酿果酒的法子,我们可以多买些酿成了酒,存到明年喝。”
绿萝也来了兴致,“那我上街去买,咱们酿它几大坛。”
自从傅景铄给他们留了银票,主仆两个也大手大脚了起来,毕竟自己手里的钱,花着硬气。
青藤在上次出事后就因护主不利,被总管发卖到了外边,那会儿正是苏瑾夜兵荒马乱的时候,至于卖到了哪里谁也没有过问,但这湖心亭却再也没有添过人。
赵子渊笑他们心急,“你一个小姑娘能买多少?”
他喊了南山,让他去买,苏瑾夜又说:“再买一些砂糖回来。”
南山办事效率很快,不大功夫,就拎了东西回来,苏瑾夜又让人去寻了坛子,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忙碌了半天。
等到下午的时候,一切终于好了,赵子渊还找了纸笔来,给每坛酒取了名字,做完这一切,苏瑾夜就彻底瘫在了床上起不来。
他这个身子,是越来越不争气了。
看苏瑾夜没了精神,赵子渊也懒得再动,就叫南山带了人,去把酒坛埋了。
晚上,洗漱完了,都该睡觉了,绿萝还一直待在屋里不走,苏瑾夜奇怪,“你还有事?”
“嗯,有个消息,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让你知道。”绿萝很纠结。
“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心思也这么缜密了,说说看,什么消息?”
“我今天去王府厨房提饭,听那个大脸的厨子说,王妃最近受了大罪了,天天被上刑,还被破了相,她的宫女倒是很忠心,听说去闯了皇宫,给皇上进献了一盒丹药,皇上吃了后龙颜大悦,说要免了宋玉的罪名,召她进宫去炼丹。”
绿萝满脸都是担忧,王妃宋玉恨毒了苏瑾夜,这要是被她翻盘,怕是苏瑾夜也不好过。
苏瑾夜静静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绿萝又道:“昨天逸王殿下还发了怒,说要把她休了,他们都说,要不是有皇上护着王妃,王妃早就被打死了。”
“那她现在呢?”苏瑾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