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夜歪倒在床上，仍然坚持：“她人呢？”
赵子渊看着他，脸上阴沉不定。
“她走了，”周睿不忍看他着急，偷偷扫了赵子渊一眼，状着胆子回了他一句。
“走了，”苏瑾夜低喃了一句，向后躺了下去，“她终究是不要我了……”
原来那么美好的一段记忆，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一场梦。
都说水中月，镜中花，是可望不可即的事情，而明歌，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奢望。
“你们先出去，”赵子渊道。
“殿下，还是先让老臣给苏将军先诊一下脉，要是再这么刺激下去，我怕他今晚都熬不住。”尚御医道。
赵子渊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尚御医和沈大人不约而同地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这个瘟神终于走了。
周睿也急忙走过来，安抚住他的情绪：“苏大哥，先稳定一下。”
苏瑾夜微微喘息：“周睿。”
“我在呢，我就在你旁边，先让尚御医和沈大人给你诊脉，咱们先忍耐一下，”他将苏瑾夜的手递给两位御医，“麻烦二位大人了。”
院判沈大人先搭上了苏瑾夜的手腕，他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松开他的手。
接着，沈大人退到一边，尚御医又走上前来，两个人一脸凝重，看得周睿都有些担心。
“两位御医，苏将军他到底怎么样了？”
两个御医交流了一下眼神，又点了点头，一起去了院里。
苏瑾夜气息深沉，他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周睿。”
“我就在你身边。”
“明歌是不是来过？”
苏瑾夜发现了脖子上红绳穿的玉指环，他知道，那是明歌的。
他用手紧紧攥了一会儿，终究没忍心扯下。
“嗯，她来了一会儿，就走了。”周睿回答。
“她有说什么吗？”
周睿摇头，他马上又意识到苏瑾夜看不到，又开口道：“我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那会儿我们都回避了出去。”
“嗯，我知道了。”苏瑾夜闭上了眼睛，“我很累，我先休息一下。”
“苏将军，”周睿叫他，“你待会儿再睡，我去给你做点儿东西吃。”
“别叫我将军，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你在明家酒肆认识的苏瑾夜，”苏瑾夜有气无力地开口，“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那我叫你苏大哥吧！”周睿道，“你想吃点儿什么，这的小厨房材料还是挺齐全的。”
“我不饿，吃什么也没有味道，”苏瑾夜已经闭上了眼睛，“以后不拘做什么吃食，你喜欢就好，我不挑的，还有，谢谢你。”
“那你先睡一会儿，做好了我叫你。珍珠也在这，等你好一些了，我让她来看你。”苏瑾夜点头。
周睿给他盖上了被子，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