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夜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废物了。
他定了定神,才回头看向屋里,夏大夫和小伙计还躺在地上,估计还是昏迷。
他站起来,从灶房舀了一瓢水,含了两口,喷在他们脸上。
夏大夫悠悠醒过来,他看了一眼傅瑾夜:“你怎么在这,他们呢?”
“谁呀?”傅瑾夜明知故问。
“就是今晚那群强盗。”
“我什么也没看到,我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就看到你们两个在上面玩秋千。”傅瑾夜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小伙计。
小伙计也醒过来了,他一边嚷着一边墨向他得脚腕,“我的脚。”
“脚还在,放心好了。”傅瑾夜淡淡地道。
夏大夫怒气冲天:“你们只顾自己,看不到还有一个老人家在这坐着,哎呦,你们这群没良心的,都不知道拉我一把。”
傅瑾夜伸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把他拖到床上。
夏大夫扒开自己的裤管,腿上一个很大的伤口,血已经不流了。
“快,快帮我包扎伤口。”夏大夫催促。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傅瑾夜将小伙计找来的伤药和白布扔了过去。
“你……”夏大夫气结,只说出了一个你字。
他把伤药撒在伤口上,用绷带裹了,可能是有点疼,他呲了一下牙,随即向小伙计发火,“还在这傻站着干嘛,好不快把地上的药材收拾了去。”
小伙计唯唯诺诺地去收拾。
夏大夫包好了伤口,慢条斯理地问傅瑾夜,“傻小子,你的背不疼吗,打算什么时候清理?”
“我这不是在这等大夫。”
“怕了你了。”
夏大夫认命的再次拿起伤药,帮他伤药。
伤口不大,却是很深,夏大夫给他做了清理,他下手用力,傅瑾夜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夏大夫的皱纹好像舒展开了,叫你小子不知道尊老爱幼,这回终于被老子报复了回去。
上了药,又给他裹了两层白布,打好了结,才说:“好了,十文。”
他向傅瑾夜伸手。
傅瑾夜转身向外走,“救你一命也是十文,正好抵消。”
“等等,”傅瑾夜停住脚步,“还有事?”
夏大夫从床上下来,“你到底是谁?”
“你又到底是谁?”傅瑾反问了他一句,“夏御医。”
夏大夫吃了一惊,“你都知道了?”
“嗯,”傅瑾夜轻轻哼了一声,“你们要是没有办法自保,就赶紧搬走,下一次,不一定就有这么幸运了。”
“我要走了,你找谁续命?”
傅瑾夜冷笑:“你果然是装昏迷的,不愧是在皇宫里混过的老狐狸。”
“彼此彼此,”夏大夫回他,“要是我没有猜错的时候,今年春天上京城失了一把大火,据说把一家将军府烧了个一干二净,大火烧了一天一夜,苏瑾夜苏将军在大火中尸骨无存。”
“那与我何干,”傅瑾夜冷笑,“他姓苏,我姓傅,天下叫瑾夜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就认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