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戏耍,牙伺可等着机会呢,刚才被新来的人坠了威风,看他焦心小妮子,不如来个釜底抽薪。
牙伺挫拖拖的滑行到千珏的背后,长信子慢慢伸出,舔向千珏的后颈,自己第一眼看中的就是这个小妞,水灵着呢,肯定是没开过苞,浑身上下透露诱人的味道。这样的小妞在族里就是给自己进贡用的,现在也应该是给自己享用。
千珏感觉后颈恶寒,反手抓住腻滑如舌的东西,吓一跳,急忙往前扑倒。
叫声惊动了陈汶,眼睛瞄到千珏身后的牙伺,暗叫不好,心下着急,手里的剑法加重几分逼退海陵,腾出左手指向渗人的红色蛇信,雷火交加,瞬间出现在牙伺的舌头上。
“呜!”牙伺捂住张开的血盆大口火热、雷电的味道不好受,嘴里此时被打成了破烂,全身疼的颤抖。
“畜生就是畜生,不堪一击。”毓秀在旁嘲笑,捻起自己准备好茶点放入口中。
海大富呵呵一笑,对牙伺不管不问,偷袭也好,遭灾也罢,福祸自招。
陈汶分神,单手握剑,海陵看到机会,手上短棍加重力道,要把陈汶手里的金乌剑打下来。陈汶连忙闪躲,周身尽是棍影,一下比一下狠,一击比一击重。无法,识海中飘逸剑法自动产生,身形跟着舞动,手中长剑来回旋转,不接海陵重棍,只敲击在短棍的平衡点处,牵引海陵短棍的方向,令其棍耍的不三不四,没了重棍的形制。
“穿花蝴蝶,好看,好看。”毓秀拍拍手,对陈汶的身形表示赞美,再缓缓摸去嘴角的残渣。眼瞅着新来的庞青云身法美妙,交手两下应该能参与到这美好的景况中。
想是这么想,毓秀还没沦落到与人联手欺负新来修士的程度,更多趁人之危的行为表示强烈的鄙视。
海陵身在剑影当中,最能体会现时的难受。对面的剑身不与自己的棍棒正面接触,每次出手都击打在自己控制平衡之处。这点力量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庞青云每次都是在自己发出的力量上加一点,让自己的力气用老,出下一招的时候,自己需要先把棍子收回,再将棍法连续起来。如此,自己每招都会被庞青云带出一个微不可查的间隙,而他就在这个短暂的间隙里辗转腾挪,让自己碰不到他。
陈汶察觉自己使出的剑法正克制刚猛的海陵棍法,心无旁骛,专心对付来临的短棍。在这个过程里,陈汶慢慢体会到与人相斗,不一定要用力量完全压制对方,只需要在关键点上打断他,令其无法使出最强的力气,逐渐消耗对方的心气,时间一长,自己自然就能获胜。
明白这个道理,陈汶心气大增,手中长剑用的更是潇洒自如,不仅是应付海陵袭来的重棍,极少的时候甚至能牵住海陵的短棍朝着自己的想法走。
海陵敏感的觉察到庞青云对自己短棍使用的那一点点牵引之力,虽然薄弱,但这是反击的开端。要是自己还用威武重棍,接下来绝对会被牵着鼻子走,陷入苦战,最终落败。
为了扳回劣势,海陵收棍,再出棍。棍棒不在刚猛直接,而是如风中弯竹左摇右摆,没有定性,正应对陈汶手里的飘逸剑法。
“好俊的功夫,好好打,打好了赏你们糕点吃。”毓秀兴奋的站起,自己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充满柔性的打斗。只可惜相对的两人是两个大老爷们,要是两个窈窕女子,岂不是秀色可餐。
“可以,到此结束吧。”海大富发话。
陈汶正适应海陵的新棍法,不曾想海陵收棍回撤,竟将海大富的话当做金科玉律,听到“结束”就立刻收手。
“庞青云,此番交手证明确实有上等客卿的实力,把令牌给我。”海大富朝着愣住的陈汶说道。
陈汶将自己昨日拿到锻铁令牌扔给海大富。之间海大富借助令牌,手中红光闪烁,锻铁令牌缓慢融化,接着被法力所造成新的样式。
不到一盏茶的功法,海大富将令牌重新炼制好,扔回给陈汶。
“此令牌为上等客卿所用,可在城主府参观,查阅典籍,出入门禁等,你接好。”海大富将新炼制好的令牌扔给陈汶。
令牌变的沉重,陈汶触手就感知到,上面的温度极高,陈汶的手掌都有被烫掉皮的迹象。
好家伙,都是深藏不漏的人物。陈汶把海大富当做了城主的狗腿,从接入手的令牌来看,这家伙不是个好惹的鸟。使用法力将锻铁烧软再重新锻造,陈汶也能做到,但做不到和海大富一样举重若轻。从几个城主府修士对待他的态度来看,海大富应该是几人当中最高的。
“多谢。”陈汶收下令牌,抱拳恭敬道。
“今日比试就到此吧。”海大富说道,遣散各人,对牙伺瞟了一眼,满是不屑。
“有机会切磋一下。”毓秀走的时候,向陈汶发出邀请。开始不了解庞青云的功力,从他与海陵的交手,毓秀产生浓厚的兴趣。
海陵抱拳,短棍消失,转身离去。
陈汶带着千珏远离牙伺,让它自己在原地抵挡雷火之灾。畜生就要挨打,要不然不长记性。
回到房间,千珏惊吓之余回想今日的切磋,发现师父说的对,城主府里果然是龙潭虎穴。
“他们都这么厉害,我们怎么办?”千珏害怕,刚刚在场的任何人,只要任何一人出手,自己都将是待宰的羔羊。
“不怕,你好好修炼,估计着这几日你就能到筑基大圆满,等你突破,晋升结丹,遇见他们至少可以逃跑。”陈汶安慰道。
陈汶的安慰还不如不安慰,“逃跑”两个字令千珏大受打击,自己好不容易就要达到晋升结丹的关口,以后晋升成功也只有逃跑的份,实在丢人。
“嗯。”千珏即使心里不高兴,还是乖乖窝在陈汶怀里睡去,此时知道自己的修为不够,必须要尽快提升,才能有自保的能力。
陈汶抱着千珏,回顾整场比试,自己并不落於下风,除了毓秀没出手,其他三个,自己要是使出全力,应该都能拿下。之所以上场狼狈是因为自己对他们的功法不熟悉,牙伺的毒液可以穿透法力限制,海陵短棍刚猛沉重还能有灵巧变化,海大富法力最深。要是真有机会,与海大富交手试试,他才是几人战力最强者。
手不自觉的抚摸怀中人儿的后背,一片的柔软细腻。今日千珏的的确确被吓到了,牙伺最后的蛇信要是再快一点,千珏性命会受到威胁。这是小姑娘第一次遇到危及生命的险情,过去都是在家人的守护下成长,哪里知道在外行走的风险。
一小会儿,轻轻的呼噜声从千珏的小鼻子中传出来,千珏少见的能打呼噜。
从今天的切磋里,陈汶明白自己的空有修为,实战经验不足。牙伺和海陵的手段都是靠着自己紧急的应变才解决,真在战场上,没人会等着自己慢慢适应。要是牙伺在毒液飞过来之后,欺身上来或者海陵配合纠缠,自己可不光是手忙脚乱的事情,很有可能被两人阴死。
知道自己的短处,未来不能只是一心闭门修炼,必须把自己的实战搞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下人送来小小的储物袋,陈汶打开,里面是灵石,纯净度都不错,给结丹用正好。这些灵石应该是昨日切磋后,海大富给自己的奖励。陈汶对灵石不看重,自己更想看城主府的藏书,无论是记录过去的书籍还是修炼典籍,都可以帮助自己认识新到的世界。
找了几次海大富,陈汶都被推脱,城主府的关键信息没法对陈汶这种外来的散修公开,除非陈汶宣誓效忠城主府,成为城主府的供奉方可。这样的条件,陈汶不会答应,自由的身份才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怎么会在小小的地方将自己的身份卖了。海大富给陈汶的令牌也成了样子货,所谓的随处可去、典籍查阅,都需要陈汶拥有与令牌相称的身份才行。
在城主府住了半个月左右,没人来打扰二人,直到被通知前往城主府正厅。
陈汶和千珏来到正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前前后后各式各样的修士,其中还有一些妖修。陈汶被安排在前三位置之后,处于第四位。第一的位置空下来,第二是毓秀,第三是海陵,陈汶第四,后面就是牙伺。
牙伺对于庞青云坐在自己前面很不爽,自己的舌头到现在还没完全好。回去的时候,牙伺想要用自身的法力压制住伤势,但雷火交加岂是普通法力能克制的。雷与火在牙伺嘴里肆虐,疼的牙伺没办法,只能用自身的天赋神通,褪去旧身躯。让雷火随着褪去的身躯一起丢掉,牙伺才算脱离雷火交加的困境。在不该蜕皮的时候强行褪去身躯,子牙的修为受到影响,到目前,牙伺的气息都不是很稳定,修为从外表看就能看出明显的衰退。
被强行蜕皮,牙伺恨庞青云入骨。
陈汶转头不堪牙伺,带着千珏在身边,向海陵、毓秀点头致意,疑惑的看着第一位的位置。
“道友可是想问第一位的是谁?”毓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汶楞了一下,明白是毓秀主动,点头。
“你猜猜。”毓秀没直接说出,还弄出点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