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已经奔波了两天了,终于将那副画出了手。
当时买的时候,花用了一百八十两,现在他费尽心思,也不过得到了一百二十两。想到白白缩水的六十两银子,贺章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气闷。
回到家见过李氏,得知生辰之事办成了,贺章的心情才好了一些。其实此事能成,是贺章意料之中的。
当说起安盈也要过来操持,贺章倒是有些意外。
他向来自负,不觉得一个深闺妇人能绊住自己的手脚,自然也不会把安盈当回事。
当下便去了书房,拟了一份生辰所需用的单子,只等跟安盈要钱就是。
要是原主来了,怕是也要惊讶一番,从前的贺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自诩读书人,虽然穷却十分高傲,虽然吃穿用度无不是安盈的银子,但是自己却不会开口或者使计讨要。
一应算计银子的事情,都有李氏和李婷婷出面。
奈何形势比人强,现在的贺章,却也要做这些算计银钱的低俗勾当了。而且心急如火,不过第二天,就托人将拟好的单子带给了贺铮。
贺铮看着这单子,又是气愤又是诧异,气愤的是,贺章分明就是冲着安盈的嫁妆去的。
贺家家中早已败落,李氏的生辰如何能用去三百多两银子。
还有这席面,竟然是按照镇上最高的标准来定的,真是把安盈当作冤大头了啊。
安盈看着这单子,更是差点笑出了声,贺章和李氏是多大的脸面啊,让自己这样的出血。或者说贺章真的是穷疯了,竟然如此不顾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