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也或许是从他第一次在学校里替她出头开始，又或许，是她从噩梦中惊醒再也睡不着时，他一直陪她坐到天亮开始。
总之，不管怎样，他都早已在她心里，位置无可取代。
思绪万千中，云烟又听到许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只是这一次，她悲伤的语调里，多了几分怨恨，那怨恨，就像是早已深入骨髓，贯彻心扉。
“我听说后来那个公司的老板不知什么原因跳楼自杀了，他是一了百了了，可因为他的决策失误，害死的人，却没办法死而复生了，他这个罪魁祸首，就该遭到报应，一死了之，也算是他聪明。”
云烟怔怔的看着许婶，在她的印象中，无论是从许柔那里听到的关于许婶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面，到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许婶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和蔼亲和的，像现在这样，满眼的怨恨，怒火，还是第一次见。
她看得出来，许婶对那个公司老板的恨意，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
跳楼，也是跳楼......
是凑巧吗？
云烟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许婶，那您知道，害得许柔父母自杀的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吗？”
云烟一瞬不瞬的看着许婶，她几乎是屏气凝神，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变化，可她心里，却是乱成了一团，她忍不住的在祈祷，一定只是巧合而已，一定不是婉涛，不是因为父亲。
可许婶说出来的话，却仍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锥心蚀骨的冷意袭来，让云烟浑身一震，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许婶几乎咬牙切齿的说：“怎么会忘了，是一家服装公司，叫‘婉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