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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穆承沣和万奚琴都不肯再开口。万忠年又昏死了过去。司徒彻只好命人将他们一并押往天牢。
看着远去的押送队伍。他眯了眯眼。蹙眉道:“派一队人看好万忠年。穆承沣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人除了。”
流风领命而去后。司徒彻的面上才露出了几分疲惫之色。
怪不得先帝一直没能顺利地拔出穆府这一支外戚。穆承沣这个老狐狸确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以应付。眼下唯一的突破口便是万忠年了。是以这人的性命无论如何都要保全了。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看似像往常一样平静的夜。却是几方势力在暗中角逐。司徒彻也坐在书桌前。等着各路传回来消息。以确保事情能顺利进行。
然而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流风还是带来了坏消息。“主子。万忠年在狱中被杀了。”
什么?万忠年还是死了?
司徒彻熬红了的眼中带了几分诧异。明明他派出去的人将皇后和穆府。以及万氏家族的人都盯了遍。怎地万忠年还是死了呢?在这一棋局中。他到底是算漏了谁?
暗自思付一番却不得结果。算了下时辰。马上该去上朝了。司徒彻只好将这个问题暂时压在心头。收拾了一通后。步履坚定地走了出去。
这时候不是纠结到底是谁杀了万忠年的时候。这人虽然没了。但除去穆府外戚的事还要去做。既是这样。便能除去一个是一个。哪怕是重创了穆氏一派。也算没白忙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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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的早朝有些特殊。除了龙椅之上的小皇帝外。在他旁边还多了一位旁听的太后。而朝廷上跪着的。正是这位太后的亲生父母。眼看着太后面色不善。大臣们纷纷将头垂得低低的。生怕会引火上身。
穆宁柔今个总算是实现了一直以来的夙愿。得以临朝听政。但审理的却是自己的母亲涉及贩卖私盐一事!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
看着跪在地上。一夜间苍老了许多的母亲。她不禁怨恨地看了穆承沣一眼。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说的脱身之法竟是将母亲推出来顶罪。
原本得了万忠年已死消息时的喜悦已经再无半分。她反复地深呼吸数次。才勉强压抑住了心中的熊熊怒火。挑眉望向了司徒彻。冷声道:“私盐一事既是万忠年所为。摄政王处置了他便是。总不能因为哀家的母亲与他是同宗。便硬要把这盆脏水泼到她老人家身上吧。”
“太后有所不知。”
司徒彻回望着她。深潭般的眸中满是嘲讽。“穆夫人昨夜亲口承认是她借着国丈的名义替万忠年打点上下的关系。以便其能顺利的贩卖私盐。此事众多普通官兵都是看在眼里的。太后若是不信。大可将他们一一叫上殿来。问问清楚。”
穆宁柔没想到是这样。带了几分诧异地问道:“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