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欢缓缓睁开眼,是和她吵了一家,心脏病犯了吗?
什么原因?
谋杀。
那就和我无关。
她是恨她,恨她多管闲事自以为是,可是她没有想过要杀她。
她是无意的,如果是有意的,她会不顾一切的亲自动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相信她是无辜的,她只是觉得,文诗很温柔,也很善良。
可当时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离开后佣人进去,她就出事了。
所以你觉得是我。宋念欢这不是在问他,而是替他肯定。
是啊,她一个人,她一走文诗就出事了不是她,还能是谁。
宴忱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悦,慌忙解释: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人可以给你作证,不是你干的。
宋念欢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富丽堂皇的解释,真心厉害。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是想证明是我干的?嗯?宋念欢字字珠玑。
她说了,和她无关,他自己也说了只有她一个人进去了别墅,哪里有人证?哪里有物证?
他只是在确认心里的想法。
就像以前一样,她的解释,对他来说都是放屁。
宴忱这一天的心已经够乱了,他的情绪逐渐有些不稳定:我也不希望是你,她是我母亲你是我妻子,我只是想要查证一下而已。
可我也说了我没有!宋念欢提高了音调,是,我讨厌她讨厌的让她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可是我没有要谋害她,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解释,以后,都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永远!
宋念欢用力推开宴忱,翻手下床。
宋念欢!宴忱一把攥住宋念欢的手碗,将她拽回到床上,顺势将她压在身下,你好好和我说话会死是吗?你只要和我解释我会听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和我好好说话?
他知道他以前挺混蛋的,他的疑心病,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有在改,即便他们快要离婚了他都还是在改。
不然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而不是在这里和她讯问。
他在极力的让自己尝试着相信她,相信她说的话。
宋念欢感受着宴忱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一言不发。
好好说话,她什么时候没说过吗?有用吗?
你真的没有做过吗?宴忱郑重其事的问。
没有。宋念欢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我杀人你是知道的,我有留活口过吗?
这个问题问到了宴忱。
是啊,不管她要杀谁,陆伟也好那个司机还是林兰,她都下了死手一点活着的希望都没有。
宴忱后知后觉过来,松开了宋念欢的手。
那是宋喻?
宋喻说她一直在厕所,可是并没有人可以给她证明。
可是杀人都是要有动机的,他母亲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她要下死手?
如果真凶是她,那真的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宋念欢挣扎起身正要下床,鼻孔里忽然涌出来一股热流。
她伸手擦掉,液体却再次涌了出来。
灯,开灯。
宴忱在宋念欢的声音里反应过来,打开床头灯,看到了双手沾满血液的宋念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