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可有籍信?结账时,粮行管事突然对张茶道。
;籍信?张茶一头雾水。
他并不是不知道籍信这个东西,而是昨日结账时,管事的也并未向他讨要籍信,今日反而却突然问起这个东西。
;没有。他实话实说道。
;没有籍信那就麻烦了。管事眼珠子一转,摸着颌下的那一撮小胡子道。
;怎么个麻烦法?
;镇子里的规矩是,请人做工必须要找有籍信的人,对于没有籍信的人,这薪酬我们恐怕难以支付。
;难以支付是个什么意思?看着那管事眼中闪动的贪婪之色,张茶的脸也渐渐冷了下来。
;意思就是……小兄弟你今天这一天白干了,拿不到一文铜子,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给你记着帐,倘若哪一天你籍信办好了,过来找我,我会把工钱马上发还给你。
管事颐指气使,哪有丝毫要记账的意思,分明就是要赖下他这一天的辛苦钱。
看来这元游缴的人都是一个德行。
;哦?籍信是什么样子?能否让我看看,长长见识,到时候我也好找人办理。张茶强抑制住心中的怒气,对管事道。
;呶,这就是籍信。管事从怀中摸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头,得意地递给张茶。
张茶拿着那张纸头,打开来仔细看了看。
这籍信做工颇为精良,一面摸上去甚是光滑,似乎有防水的功效,另一面上用端正的文字。
简明扼要地标注了姓名、籍贯、产业,出生纪年等信息,而且还有一副持有人的画影图形。
他看那张籍信上面的画影图形描绘的正是管事的容貌,明知故问地道:;侯明,可是管事您的大名?
;正是。
;好的,知道了,侯管事,您收好籍信,改天我就去办一个。张茶手中劲力暗吐,然后又将那张籍信还给了侯明。
侯明脸上闪过一丝讥嘲之色,他心道,这乡下来的穷小子,怎会知道籍信哪是那么容易办理的?
这小子的工钱算是彻底落入了自己的口袋,这也算一笔不错的小财了,他将籍信接过,正要重新揣入怀中,但刚一折叠,那籍信在他手中竟然突然化为了粉末。
侯明不禁骇然失色,指着张茶道:;你,你……
张茶因连心兽法的缘故,可以一拳轻易碎去一颗大树,至于捏碎一张纸片对他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