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茶先向随飞时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才道:;不敢当随大人挂念,我此来,是向您辞行的!
;辞行?你要走?随飞时有些意外。
;正是。张茶笃定地道。
随飞时眼睛一眯,语气有些不善地道:;不知张兄弟,是否还记得我曾经拜求之事?
;大人所托之事,我不敢片刻或忘。
;既然如此,那如今距离八月十五为时尚早,不知张兄弟为何急于辞行?随飞时沉着脸问道。
张茶平视着随飞时那张惨不忍睹的鬼脸,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道:;随大人所托之事,我岂敢不放在心上。
只是大人昨日所预计的,从贵族赶往雾隐绝地需要十日的时间,应该是以贵族之中有经验的人来测算的。
不过,我是林外之人,并不熟悉林中道路,并且我这一路行来,深知莽林中的凶险。
如果不提早出行,恐怕在八月十五之前很难赶到雾隐绝地,到那时,岂不误了随大人交托的大事?
;张兄弟所说的这些,根本不是问题,我知道张兄弟道路不熟,所以早早便给你备好了两名经验丰富,并且身强力壮的向导,来,认识一下。
随飞时双掌一拍,从外面走进来两名彪形大汉,一走一右,分列在张茶的两旁。
张茶知道,这哪里是向导,分明是押解和监视他的人。
不过,他早料到随飞时会如此安排,因此面色如常地道:;还是大人想的周到,不过即便大人安排了向导,我仍是需要早早出行。
;哦?这是为何?随飞时一脸不悦地道。
;我身体……身体有些不适,只怕赶不得急路,还请大人见谅。张茶拱了拱手道。
短短的时间内,他经历了生割皮肉祛除蛊毒,外加金蚕入体封印魔种,这使得他容颜枯槁,面色苍白,看上去像极了重病之人。
随飞时仔细打量了张茶一番,见他不似作伪,这才道:;不知张兄弟哪里不适?要不,我请族中医师为你诊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