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生活成本本就很高,倘若自己一个人,咬咬牙也就忍了,但拖家带口的,这点钱怎么活?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选择回乡下种地,不过,听一些粮铺的同乡说,乡下的土地也都被收编了,粮价的收购价被压的很低,售价却被推得很高,想靠种粮食过活也不那么容易了。
说到最后,汉子自己都红了眼睛,眼中只剩下彷徨和无奈,旁边的妇女更是不停抹泪。
张茶和涂苏酥听得心中发寒,虽然早就想到仙盟的种种行为会对凡俗领域造成很大影响,但还是没想到影响来的如此迅猛。
;朝廷就没有什么措施吗?张茶问。
;朝廷?那些可都是高来高去的仙人,朝廷能怎么样?更何况那皇帝老儿沉迷仙道,每天不是炼丹就是修道,巴结那些仙人还来不及,哪有闲工夫来管我们的死活?汉子愤然。
张茶闻言不由蹙起了眉头,显然没想到当代晋国帝王竟是这般货色。
;这狗皇帝,咱们去揍他一顿。涂苏酥扬起粉拳,听口气完全不是开玩笑。
不过想想也是,皇帝是普通人的皇帝,在修行者眼中,凡俗权势如浮云,揍皇帝这种事,这丫头还真做得出来。
;先别乱来。张茶按住涂苏酥的手,取出一枚银定塞给汉子,;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
汉子一惊,立刻跪倒在地千恩万谢。
;最后再问你一事,镇海候府怎么走?张茶扶起汉子。
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寻访卢扫北的父亲,也就是当朝侯爷镇海侯,汉子给张茶指明了方向,而后再次千恩万谢,抬起板车,带着家人,踩着枯叶朝城外走去。
;好可怜啊。涂苏酥望着他们一家的背影感慨地说。
;是啊,不过这天下的可怜人又何止他们?想救他们,施舍不是办法,必须从根源着手。张茶道。
涂苏酥转头用认真的目光盯着张茶。
;你看我做什么?张茶纳闷。
;我发现你真的变了,就是从你出关的那一刻起。涂苏酥郑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