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驸马下去梳洗,一会儿咱们去外头走走。”/p
如果之前的宽恕是之音,那这句话无疑是对江邵岸的救赎。/p
成亲当就被荣安公主从婚房踢了出来,这么多年都和马住一个院子,时常要被厮拉着涮洗,要被太医甚至是兽医看诊治疗他身上的臭味,搞得他都要以为“驸马”是真的马了。/p
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公主是不是要废了他,不喜欢他了。/p
如果刚成亲就被公主厌恶,他还不能主动跟公主和离,哪怕和离了,公主的男人,哪个有名望有势力的家族的嫡姐还敢嫁给他?/p
一步错步步错,那样的话,以婚事做桥梁的计划,也就彻底败了,还不如一来就找个大臣家里的嫡女娶了,反而比尚公主的结果要好些。/p
好在,他熬过来了,苦尽甘来了!/p
公主终于又想起他是真的驸马了!/p
阮唐出门要骑马,江邵岸不会骑马,而且身上还有伤,就想要坐马车去,阮唐也没阻止,给他找了一辆马车。/p
上了马车后,江邵岸便有些后悔,他是想借着机会跟公主亲热亲热,拉近关系的,结果却连一句话也不上。/p
他心里烦闷,走着走着,听到一些话之后,脸色就越发地难看了。/p
“公主殿下真是仁慈啊,驸马都隐瞒了怪病,公主居然还留着他,公主真是个深情之人啊。”/p
“谁不是呢,京里权贵都公主殿下长于乡野不服管教没有礼仪,但我看着还是公主殿下好,坦诚率性,丝毫也不做作,而且还特别善良,我给你啊……”/p
江邵岸想着,公主何止是不做作,简直有点太不做作了!/p
否则他这一身的伤又是从何处来的,底下有哪个男人是跟他一样洞房花烛夜连婚房都接近不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