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笔血生径直钳制住白柒的下颔,迫使她抬头。
他原本清俊的脸苍白阴鸷,眼底的恨意像是要将白柒的脸灼出一个洞来。
全身都在隐隐作痛,但后颈处的疼痛尤为尖锐突兀,白柒努力忽略后颈的疼痛,慢慢镇定下来。
银笔血生……
曾经暗室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白柒眼底,白柒也不可能相信对方将自己带到这里来是为了救她。
她缓缓的蜷缩成一团,漆黑的眼紧紧的盯着男子:
“银笔血生。”
屋外的风声阵阵,雷雨交加,一抹白光在银笔血生手中一闪而过。
白柒定眼一看,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手里出现了一把匕首。
这样的形势属实不妙。
【系统,你能将捆着我手的绳子断开吗?】
【能的宿主,何时需要,尽管吩咐系统。】
白柒垂下眼睫,偏生头被人禁锢动不了,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在身前居高临下的男人看来,更像是屈服性的示弱。
银笔血生看到这一幕心里好笑讽刺至极。
他突然有点好奇。
闫墨宥白寒桠那行人,要是知道自己捧在手心的人对他露出这幅姿态,该是什么表情?
银笔血生实在是可笑。
像一只羊羔,却向着饿狼露出虚弱的一面……
白柒神色无波,冷着眼看着面前的人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旁若无人的笑了起来……
诡异的笑声压抑,在这样破败的小屋里格外让人毛骨悚然。
笑着笑着,银笔血生一直压抑的恶意和憎恨突然涌起,如浓雾般将人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