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看见眼前这态度转变突然的老婆子,惊地下巴都快合不上。
“那可不是嘛,我还是要多带徒弟出来历练历练。”钱枫也跟着笑着,还冲身后的辞镜一指,示意辞镜前去施礼。
辞镜脸忙对老妇人拱手,肩膀上沉重的竹篮子差点都从她的肩膀上滑下。
“钱大夫又换了个药童?”老婆子看辞镜面生,就好奇向钱枫问了句。
老婆子的这一问,辞镜显然也惊住了。
没想到这钱枫真是是经常来行医,显然这一片人是认得钱枫和他的药童。
“我刚收的药童,就一直想着要带他来见见世面,省的他之后后悔拜我为师!”钱枫笑着,看向辞镜却一脸深意。
“都这么晚了,还是继续来俺们家寄宿吧!”老婆子拉着他们朝屋里走着,“你们先等着,俺先去把偏屋收拾收拾。”
钱枫谢过后,他们也都规规矩矩站在院子里,而那个老婆子已经去偏屋收拾去了。
“我们现在就只能在这里过一晚了,等明日我们再继续继续去小望庄。”钱枫说着,小心地看着辞镜筐里的药材,生怕出什么差错。
“我们此行到底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下半辈子一直跟在你们这群老头身后,然后跟你们一块行医去?”辞镜抖着肩膀,把正在查看药材的钱枫都吓了一跳。
“嘿,说什么老头呢!”钱枫对辞镜这样的称显然不满,“跟我们一起行医又有什么不好?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难道你要收我为徒?”
辞镜突然想起,之前钱枫还说自己是他新收的药童,这样看似随意的回答,在她看来,这一切似乎都又说得通顺。
“我告诉你哦,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像是会随便收徒弟的人吗?”钱枫冲辞镜摇着枯瘦的食指。
“那你一直带着我,是要做什么?”辞镜不理解。
“小辞镜,你未来的路还远着呢,一直这样急躁不安,你自己又该怎么很好地走这长长的路呢?”钱枫突然感慨起来,连语气都和杜折颇为想似。
“我来随州,又不是我本意,你还说好要帮我的。”辞镜撅着嘴,还不忘之前钱枫的承诺。
“我说到做到,绝对不会骗你。”钱枫想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很焦急,想着感觉忙完,但事情又不是你一直急躁就能够完成,还需要你一脚一步,慢慢搞好啊!”
钱枫还想谆谆善诱着辞镜,他知道这一切都还急不得,譬如带领着辞镜,又譬如告诉辞镜那些被她遗忘渐渐遗忘的往事。
“不过,只要你达到我的标准,我肯定就会放你回去的。”钱枫朝辞镜不停使着眼色。
“那……那我什么时候,才算达到你的标准?”辞镜如今被他一说,焦虑是心情又再次挑起。
“你现在肯定还不行,还得再等等。”
“好,我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