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环敲了好久,厚重的门才稍微掩开一口,探出头的是裴环,见到辞镜时欣喜都没有掩饰,但又后面的成玦时还有些愣怔。
辞镜看出裴环的迟疑,转过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成玦。
这原本辞镜打算一个人去找裴环,但成玦却执意要跟过来,她又执拗不过,就让他一路跟过来。
“阿镜你怎么来了?”裴环小心地握着门沿,生怕它又发出太吵闹的声音。
“我是来向你辞别的。”
“辞别?”裴环眨着她水灵的眼睛。
“还想着要拜托你一件事。”辞镜悄悄对着她的耳旁说着,“在我没回来的这些天,麻烦不时去晟王府来找我。”
裴环听得更呆了,直到辞镜耐心地解释好一会,她才恍然大悟。
“所以你打算一直这样瞒着你爹爹吗?”裴环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我要去崇州了。”辞镜把冰凉的手揣着厚重的袖子里。
“是因为我父亲的事情吗?”裴环面露难色。
辞镜点点头,但是想了一下,又踮起脚悄悄地伏在她耳边说出了实情。
“我当时不是说过吗,我要去救我最重要的一个人。”
裴环呆呆的点点头,似懂非懂。
“那你打算怎么去,难道你打算和晟王殿下一起去?”
“对啊,我打算要悄悄的去,你千万要记得帮我挡一下。”辞镜朝她笑笑。
“没事,我不会让别人知道你的事情的。”裴环,“那你一定要小心。”
“你的伤势怎么样?我昨天看你受的伤很重。”
裴环担心地看着她,只是辞镜包裹得很严实,连脖子上都用蓬松的围脖围住,她的面容白里透红,丝毫不像受了重伤的模样。
“我好着呢,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辞镜颇为大方,她自己的伤势自己也是知道的,在王府的这段时间,她天天活的有滋有味,比在将军府还要快活很多。
裴环还有些自责,但很快被辞镜的笑意感染,心情也愉悦不少。
“昨天你直接就和晟王殿下走了,我当时都看傻了。”裴环回想起昨天的情景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样,我做的挺好的吧?”
“什么好?”辞镜疑惑。
“你昨天一直跟我使眼色,我没明白,到了晚上才意识到你给我使眼色的意思。”裴环一脸得意。
“你才知道?”辞镜撇撇嘴,有些赌气。
“我昨天虽然没有真正做些什么,但是最后,你不还是跟晟王殿下一起走了吗!”裴环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模样十分可爱。
“等等,你说,你明白我昨天给你使眼色的意思了?”
“不就是帮你助攻吗!”
“我……”
“难道不是吗?”裴环眨着眼。
“不是啊!”辞镜大失所望,“我的意思就是说,不要让我跟他走啊!”
“可是我看你那个眼神也不是这样的啊。”裴环还在回忆着,又看了眼辞镜,满脸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