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辞镜小姐可不得了,她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位提早三年从女院结业的。”嬷嬷继续介绍,好似要把她吹成元州城的奇女子。。
有史以来第一位?
辞镜听到这个字眼时,内心咯噔一下,但又一想,她好像也确实是唯一一个恬不知耻直接离开女院的,这话虽如此,好像也是事实。
这宫宴进行到这里,辞镜也稍微摸清其中的头绪,这是给太子选妃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
“既然这么厉害,那不妨展示一二,也让本太子见见眼。”太子已经听不下去,
辞镜身旁的薛枚身形突然一顿,而辞镜此时一心只在。
这话一落,辞镜就直接走出席位,身后伸来的手却没来得及粘她的衣袖,直接抓了个空。
四旁投过来的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而都是带着不屑,这些眼神里也有坐在前方的穆辞曦,她了解辞镜的秉性,自然不信辞镜能够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艺。
"舞剑。"
"剑?"太子诧异。
辞镜左右看看,就直接到一旁的树下,伸手掐下一柄修长的树枝,紧接着就从树下翻身而来,还卷席来些许落叶,她右手递出树枝,身形似燕。
众人都看到她手心明明只是一条树枝,但那树枝却划出长剑的光影。
她回身一刺,刹那间带来一股寒气,飞身又是一刺,衣袂哗啦作响,树枝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树枝上遗留的枯叶随着她的身形不断飘动。
她支起树枝直接从空中飞快翻起,落地时又抽起树枝回身一递。
那抹红枣在宴会中不断旋转移动,宫宴的风息不再温驯,好似脱了缰的野马,横冲直撞。
粗糙的树枝在辞镜的手中灵活转动,好似已经被她手心牵引,众人只见树枝在空中飞快一转,竟又稳稳地落在她的手心。
辞镜反手一握,收式动作一气呵成,她一声不吭地气喘吁吁,目光下意识投向面容僵硬的太子身上。看到他一脸便秘的表情,辞镜突然心情大好,本来体内涌起的热气也突然畅快许多。
“这,真不愧是将军之后!”皇后眼神一抽,但之后又微微点头,面容上竟然也看不出又任何不悦。
辞镜施礼,回到位置时,将手里的树枝随手扔给身后还有些呆滞的红谧。
“这套剑法确实不错。”成玦笑意更深。
底下却已经是议论纷纷,那些女眷却不知该如何出口评价。
“这算什么?”
“哪有这样的?”
“这哪里是舞剑,明显就是……”
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喊:“贵妃娘娘驾到!”
这明明只是一个小宫宴,居然来了不少重量级人物,先是太子和晟王,如今又来了贵妃,这是让所有人不能好好喝个果酒。
贵妃的架势蛮大,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几乎要把小小的地盘挤满。
“什么风倒是把你吹来了?”皇后蹙眉。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贵妃朝她微微屈膝。
辞镜远远望这贵妃一眼,只得惊呼美得不可方物,她肌肤细腻几乎不见任何瑕疵,纤纤十指,玉笋朱红,一袭拖地罗纹锦袍,广袖褶衣活灵活现地绣着绿孔雀,蓝灰色的衣褶中缀满光亮的珍珠,带着不一般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