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鹿心中忐忑,追问道:真的有那么疼么?
玉杉点头。
玉鹿又问道:第二天就会好么?
玉杉点点头,道:会好,不好伤处会变得更敏感一些,如果再受伤,会更疼。不过,过了这两日,就完全没事了。
玉鹿微微一笑,道:烦请姐姐替我拿药吧。
玉杉唤过黄莺道:黄莺,去把云姑留下的药拿来。
黄莺道:姑娘,咱们的药也不多了。
玉杉笑道:你这丫头,叫你去拿,你就去拿。大不了咱们再配些就是了。
黄莺悻悻地去拿了药。
不得不说,玉鹿是个硬气的姑娘,当玉杉以为玉鹿会哭闹的时候,玉鹿不过是躺在床上,紧紧地抓住被褥。
待药劲过去,玉鹿额头的碎发,已经被汗洇湿,刘海乱糟糟的趴在额头上,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玉鹿长舒一口气道:什么样的药,这样疼。
玉杉笑道:好叫妹妹知道,这药原是监中为了刑讯犯人而备的。
玉鹿神色暗淡道:姐姐是有什么话要问玉鹿么?
玉杉情知玉鹿想歪,只是笑道:六丫头你想多了,我只是以前也用过这副药,知道只要闯过这一时三刻,就再也不会疼,所以才叫你用的。
玉鹿嗯了一声,嗯得有气无力。
玉杉道:好了,玉鹿,这一回,算是你替我受苦了。
玉鹿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眼中满是不解。
玉杉道:南夫人本就是冲我来的,只是,那时我远在南疆,她鞭长莫及。也就冲你来了。不用你说,我知道,她疑心她中毒的事是你下的手。好了,我知道,那不是你,那副药,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你别这个样子看着我,我本无心害她,其实,当日你那荷包送到我手里时,我就知道里面有毒了,只是一直没有张扬。我平日里将这荷包拿麂皮包裹了放在了枕下,后来,要找绣屏时,南夫人无意间看到这个荷包,便拿走了。再后来的事,我想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玉鹿苦笑一声道:后来,南夫人时常佩着那个荷包,便中了毒。待她醒来时,想当然的认为是曾与她连手害了姐姐的我,反戈害她,于是便日日磨折于我。
玉杉笑道:你并不算傻。就是这个样子。
玉鹿又问道:那姐姐为什么又要让云姑回来救她呢?
玉杉笑道:我知道她中毒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我不忍心,只能叫云姑回来。
玉鹿轻叹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