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瑶站在原地转身,眼底冰冷一片:邱粟,你太让我失望,让你母亲失望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邱大人。姜雨笙也冷声道,赶紧把你头上的乌纱帽给捂好了,别轻轻一阵风吹来,就连头上的脑袋也跟着吹下来了。
谁也没想到邬掌柜回来才几日,却因为这样的事而去世了。
好在他身前生意伙伴不少,且都是合作多年又信得过的老朋友。
来吊唁之际,这些人也都对邬瑶纷纷拍着胸脯道:丫头你放心,你父亲虽然不在了,但我们和他之间的生意还会继续做,我们信得过你!
对对对,老邬之前就对你赞不绝口,你肯定可以光大这些生意的。
邬瑶对着这些叔叔伯伯一一致谢,未来的路很长也很陡,但再苦再累,也要咬牙坚持下去。
入夜后,外面传来喧闹声,邬瑶在守灵,她一边烧纸一边问从外面走进来的黎叔:邱粟来了?
黎叔点头:这白眼狼还敢来,我没打断他的腿那是为了不打扰东家的安宁。
不要管他,把门关好了便是。邬瑶提起这个人时,心如止水,人得绝望到什么程度,才能哀莫大于心死,就连和他说一句话,都觉得是在浪费生命。
小姐,姚世子来了。
请他进来。
一向花蝴蝶打扮的姚泰,今日只着了白衫,人看起来格外的干净利落。
他进门后上了柱香,然后就蹲在邬瑶身边,一言不发地和她一起烧纸。
直到纸烧完了,姚泰才低低开口:我母亲去世时我也守灵堂,也烧纸,但没你烧的好。
邬瑶抽了抽鼻子,用手肘推了姚泰一把:一点都不好笑。
对不起,那一日如果我不走,你父亲或许不会出事。
这话姜雨笙也说过,说哪一日若是早点接到消息赶过去,她父亲或许不会出事。
邬瑶摇摇头:和你们没关系,这都是命。如果你们在,或许还会连累你们。
而在邬宅外一直等着的邱粟,眼睁睁看着姚泰进去,却依旧没人来请他进去,直到黎明时分才离开。
刚回到陈娇娇为他置办的那个大院子,府里的管家就来上前道:大人可算回来了,县主在那等您一夜了。
邱粟一进屋,就看到身穿红嫁衣的陈娇娇坐在床榻边,听到声音抬起头,对他招招手:夫君这是到哪去了,这时候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