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阿尤:;……
有纷至沓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唐阿尤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听这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人,都这个点了,来的人会是谁?
她推了推康知灼,悄声道:;将军,有人来了。
康知灼又眨了眨眼睛,就追着刚刚那个问题不放:;你为什么咬我?
那脚步声转瞬就到了眼前,唐阿尤忽觉身上一空,没防备之下就被人抓起来一把推开:;哪来的姑娘?竟然还调戏我们将军?
唐阿尤扶额,但多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计划可能就会多一分失败,她后退几步,低垂着头。
严桦搀扶着康知灼,连声关切道:;将军?将军?
被严桦在耳边这么不停地喊着,康知灼的酒意似乎散了些,他半靠在严桦身上,看着面前的人,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唐阿尤理了理衣服:;将军喝多了就别到处乱跑,若是遇到心怀不轨之人,倒霉的可是将军。
;刚是你咬我耳垂吗?康知灼有些莫名,他摸了摸耳垂,正色道,;你咬的太重了。
唐阿尤侧眼望去,康知灼今日穿了件月牙白的常服,衬得他丰神俊逸,玉树兰芝,因为喝过酒的缘故,嗓音听起来更加醇厚,偏生还故意说你咬重了。
打小就混在捕快堆里长大的唐阿尤想起捕快们闲聊的荤话:那小娘子喊的可好听了,公子真厉害,听的人都要酥了。
她不由想到,若是康知灼用这么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小娘子太厉害,咬得我疼。
我的娘啊。
唐阿尤低头连忙走了。
严桦扶着康知灼回去:;将军,您这一杯倒的酒量,怎么还敢和别人喝酒呢?
;不喝酒,能套话?康知灼嘟囔一句。
这几日姜雨笙都宿在庞府,反正茶花和芍药也不在。庞菱因为上次在枯井被推一直心有余悸,她就索性这几日都住在庞府,陪着这个表妹。
这日一早,就有人在从外面叫嚣着:;二叔,三叔,今日你们不给个补偿,这事就没完。
众人探头出去,只见庞大顺骂骂咧咧地从外面进来,看到庞周齐,立马更提高声音:;二叔,你必须给我补偿!
;什么补偿?庞二爷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也是不悦,;大清早的就来上门索赔,我看你是亏空亏的脑子糊涂了吧?
庞大顺径直就在上首坐下,翘着二郎腿好不嚣张:;我阿妹的死,和你女儿菱姐儿脱不了干系,可不得是要给我补偿?
庞菱一听这天大的锅扣下来,当下就变了脸色:;庞大顺,你别胡扯,青苗姐姐的死与我何干?我掉下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谁知道是不是你推她下去的?或者是本来我阿妹没死,坐在井底欣赏风景,菱姐儿这摔下去,活活把她坐死了呢?庞大顺说的格外认真,好像亲眼所见。
;坐在井底欣赏风景?何氏气极反笑,;庞大顺,你想银子想疯了吗?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别废话,赶紧给钱,否则就别怪我把菱姐儿是杀人凶手的事传遍整个扬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