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齐宛若置身事外,看着这一屋精彩的众生百相,嘴角扬起一抹倾斜的弧度,狭眸里光彩诡异莫测。
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景星宜站在一旁,景星宜看着凌希惟从头到尾的镇定与睿智,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此事和她脱不了关系,看到凌希惟站在那,宛若一朵孤傲的曼陀罗花,他深知这个女子不简单。
太子道:“凌大人,白大人,恭喜二位大人亲上加亲!”说完便离开了,只是分明是带着笑,凌震却是看不出一丝的笑,当即下出来一身冷汗。
这件事就如此结束了,两名小厮和青罗都被拖出去杖毙,江王知道这件事后,羞愧难当,为此,专门去求陛下给白幕和凌初雪赐婚。
皇帝知道此事后,也是大怒,但是看在白尚书和凌丞相的面子上,将此事压了下去,让尚书府尽快和丞相府商议婚事,念在凌初雪年纪尚小,待及笈之后即刻完成婚礼,不得更改!
而江王妃参加宴会回来后,喊了佳婷郡主跟着她到房中。
佳婷郡主一脸委屈,对着她道:“母妃。”
“跪下!”江王妃厉声一喝,以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吓得佳婷郡主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母妃,这不关女儿的事啊,女儿怎么知道会是这样子,我明明是下的药给凌希惟,可那药,不知怎么就换成了凌初雪喝了!”佳婷郡主双腿跪在硬硬的地上,痛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口气中尽是委屈。
“你!”江王妃听到她的话,一声怒斥后,停了下来,看着女儿如花似玉的小脸,想起今日那些夫人眼底的鄙视和嘲笑,又换成了恨铁不成钢的音调,“佳婷,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做错了什么?”
佳婷郡主知道江王妃肯定是气得狠了,但是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特别是后来,景墨齐竟然帮沈凌希惟说话,妒火几乎要烧毁了她的理智,“女儿没错,错就错在凌希惟太狡猾了,竟然换掉了杯子,一定,一定是那时候她身边丫鬟假装摔倒的时候换掉的!”
她的妒忌,江王妃都听到了耳中,她看着女儿因为感情而变得有些狰狞的脸,声音冷漠道:“对,这件事,你是没错,对自己有害的,当然要除掉,但是你错了一点。”
佳婷郡主听到母亲说自己没错,后来又说错了一点,收住委屈的眼泪,疑惑道:“母亲,女儿错了哪里?”
“你不应该这么急,要出手害人,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就要她没有办法逃脱,这才是本事!”江王妃语调平和,可是话语里却有着无尽的寒意,双眸中透着阴冷的神色,那个沈凌希惟的确不简单,从她出现后的每一句话,每一步路,都是逼得人只有招架,而没有还手之力,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佳婷郡主听到江王妃所说的话后,似有所悟的抬头望着她,眼里还挂着泪花,“母妃,你教教女儿……”
望着爱女的样子,江王妃叹了口气,大概是在家中,她是嫡女,自己过分宠着,虽然聪明,到底所知有限,所以这次才会在宴会贸然的出手,但是这件事老王妃和江王肯定不会轻饶佳婷,她虽然不舍,还是开口道:“你先去家庙里面反省,等你祖母和父王气消了,再说吧。”
她想不明白,好好的,佳婷为何要去陷害凌希惟?便问道:“你为何要去陷害永颐郡主?他与太子分明只是表妹和表哥的兄妹关系,根本不会妨碍到你。”
佳婷郡主便把白氏传出的流言以及要和自己合谋害凌希惟的事情说了出来。江王妃听后大怒,这个白氏,自己苛待嫡女嫉妒他也就罢了,还拖上佳婷,实在是该死!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凌希惟笑了,表面上看起来,皇帝是将此时盖了过去,但是又要求白幕和凌初雪一个月内成婚,又不是下旨赐婚,尚书府`和丞相府`这样的人家,如此仓促的结婚,任谁都会知道里面有问题,而且这些夫人虽然表面上是不会再提,可是心里,对佳婷郡主不耻的很,一时佳婷郡主成为京中夫人教导未婚女儿的典范,说起来便是:“你千万莫学那江王府里的佳婷郡主,未婚就下那腌臜药去害别人,结果不成,反而丢尽了脸面……”
不过在笑过之余,凌希惟又觉得微微讽刺,上一世里,凌初雪千方百计陷害她,就是为了去做景星宜的正室,如今这一世,让她再也不能嫁给景星宜,不知道凌初雪心中做何感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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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丞相府,凌初雪率先哭着跑回了雪园,白月芬赶忙跟了上去,凌震心中正是恼怒,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给他做出来了那么大的丑事,还害的自己被皇上斥责,按说自己的这个女儿,凭着丞相府的身份再加上素有才女之名,日后定然能嫁给皇子亲王,再不济也能够嫁给公侯伯爵之家。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只能嫁给白慕这个无功无名,只有尚书府的白丁。
虽说是尚书府,可白慕是白尚书的孙子,白尚书的儿子白延寿可还只是个工部员外郎,只是个六品官。日后还能指望白慕做什么?
别说凌初雪不满意,就连凌震也是恨得牙痒痒。当即一甩袖子就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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