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豪强才示意他们停了下来，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留到明天的常委表决会议上讨论，今天这算是扩大会了，当着他们的面进行表决，估计也是不妥的。”
他的话立即便获得大多数常委的同意。秦光阳却没有说话，当然也没有说散会。
蒋毅见暂时出现了冷场，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目光及处，瞥见身边不远处就是一排几个红色的暖水瓶，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他立时把会议记录放到自己座位上，起身拿起一个暖水瓶，为众位常委续水。觉得续水排位，倒是一个绝妙的办法！
第一个当然是总裁秦光阳，第二个也只能是常务副总裁陆豪强。
陆豪强看他倒水，赞道：“不错！小伙子。”
蒋毅心里明白，他不可能因为自己给他倒水，就认为自己真的不错，只是客气话而已。我可不是傻小子了！便对他谦逊地笑笑，没说什么。
第三个是副总裁江恒。蒋毅绕过去说：“江副总裁，我给您续水。”
江恒给他让出空当，笑道：“你叫蒋毅，对吧？原先工程技术事业局的人，秦总裁一来，就把你给挖上来了，呵呵。”
蒋毅脸上带着谦逊的笑，点头称是，心中却是非常震动，好家伙，这位江副总裁不动声色间，竟然都已经把自己的底细搞清楚了，果然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可不容小觑啊。
第四个却是秘书长周紫升。在这个瞬间，蒋毅是有所犹豫的，毕竟按照排位来说，纪检监查局杨豹是排在他的前面的。
但蒋毅故意如此，一是确实敬重他是自己的直接领导，二呢就是想故意刁难一下那个可恶的杨豹。
谁叫他是赵莹莹的公公呢？而且刚才在发言中，还一直压着周紫升……
可轮到给杨豹倒水时，杨豹却斜倚在座椅上，眯缝着眼，漠然地瞧着他，一言不发。蒋毅觉得他这样子很像一头正在晒太阳的癞蛤蟆，一点儿也不像个领导，心里有点不爽，暗想，别给大爷装牛叉，你再牛叉，儿媳妇还不是被老子上了？而且还是两次呢。
似乎心有灵犀，赵莹莹果然就抛来了一个复杂的表情……
等蒋毅续过水，杨豹才咧开大嘴笑道：“小蒋，不错。”
蒋毅心说，谁都可以说这句，就是你不能说。知道吗？我都把你儿媳妇上了还不错呢！嘿嘿，可惜啊，这件事你可能真的不会知道的。
“怎么个不错法啊？”秦光阳却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没有想到总裁如此突然问他，也只好急中笑道：“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秦总裁到底还是很惜才。”
秦光阳听了他的话，笑道：“杨局长，还是你们之前作为领导的把他们调教得好，我一来就发现咱们市机关里可都是人才济济啊。”
蒋毅听了这话，暗赞大领导说话充满技巧，甚至可以说是具有艺术性，故意把自己的贴身人往他们那边推，然后再拉回到自己的身边。如此涵义很足以说明：他秦光阳是看人下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