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押到这跪下,她刚想出声,却在梁母的一声咳嗽中重新被那两个婆子押得动弹不得。
“三弟性子稳重,应不是故意瞒您的。想是近来事务多,忘了这事,毕竟只是个……丫鬟。”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一两声咳嗽,梁母低声说:“你先回去罢,这样冷的天,让你在这看一个丫鬟罚跪,倒是糟践时光了……”
两人一言一语,那轻飘飘的声音主人也站起身行礼告退。路过月白身边时,她只瞥到了一抹秋香色的刺绣裙边。
她也咳嗽了两声,近两日她着了点寒气,嗓子不舒服。
可却没有人理她。这檀香味的屋中,只有自鸣钟的声音滴答作响,除此外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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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月白怎么办?”小怀从车上下来,亦步亦趋地跟在梁墨珏身边,他是在药堂将梁墨珏喊回来的,那时梁墨珏正在和关外来的补药商人谈价,得知了事情首尾后,仍旧不慌不忙地敲定了价钱,而后才坐车回到梁府。
他身姿如竹,抬步跨过门槛,看也不看小怀一眼,眉目似冰雪,声音也淡然,“你去老夫人那把月白喊回来,院里的洒扫她还没做完。”抛下这句话,梁墨珏就隐在了走廊转弯处,小怀得了话,站在原地有几分呆。
这救人的活计,不该三爷亲自上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