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一个省。”家入硝子无奈摇头，次趴窗边，看着不知从哪里跑过来一起凑热闹五条悟，叹气：“那个家伙也是，开出新招式确实无敌，可无时不刻烧焦自己脑子然后重生算什么？笨蛋一样，反转术式可不是这么用啊。”
“是啊，都是笨蛋呢。”安吾也看向下面『操』场打闹少年和小孩，“因为是笨蛋，所以也完全听不进别人说。”
“不。”家入硝子转头看他，“我觉得他们还是会听歌川先生话。”
“是吗？”安吾一愣。
“是啊，尤其是在重要大事面前。”家入硝子笑，“可能是上次留下阴影了吧，因为唯一一次歌川先生认真嘱咐结果不听导致了那种事情生……他们其实对星浆体事情很在意，现在也是。”
安吾望天。
啊……等他脱掉这层马甲时候，才能告诉他们那两个人都还活着。
“幸好歌川老师你在。”家入硝子看着那边五条悟和夏油杰傻笑脸，“这次也是一样，说实话不敢想象要是杰一个人去出任务遇到那种情况会生什么，他太温柔善良了。”
“毕竟还是个孩子啊，等以后见多了可能就变得习惯和麻木了。”安吾说，“我最近会多关注一下他任务，今年咒灵好像更加活跃和强大了，今年人们也因为各种各样事情而更加紧绷和危险了，『自杀』和杀人闹事新闻一个接一个，真是……”
“嗯，那就拜托你了，歌川老师。”家入硝子突然凑近盯着他眼睛，『露』出温柔到可怕笑容：“不过努力也要适可而止哦，下次倒下话……”
“不会不会！”安吾疯狂摇头。
“那就好，我相信歌川老师一定会说到做到，对吧？”少女身后似乎绽放了带着黑气美丽百合花。
“对对对！”安吾疯狂点头。
身穿白大褂少女终于满意，笑着挥手离开了。
安吾精疲力尽地趴在窗台上。
果然女生好可怕，为什么他身边认识女『性』都那么可怕呢？尤其是医生这个职业！
下面孩子们似乎更加热闹了。
“夏油大人！五条悟欺负我们！”
“喂！为什么叫他夏油大人对我直呼其名啊？”五条悟不满。
“那当然是因为夏油大人又帅又强大又温柔，而你是个吊儿郎当『性』格恶劣小白脸啊。”
“……”五条悟青筋直跳，“啊？臭小鬼你们说什么？你们本事说一遍？”
“啊啊啊！夏油大人救命啊！”
“悟，不要和小孩子计较。”夏油杰一左一右抱着两个躲到他身后小女孩无奈。
五条悟被气到牙疼：“小鬼就是麻烦！我最讨厌小孩子了！竟然被这么两个麻烦小鬼缠上，杰你也真是可怜啊，啧啧啧。”
夏油杰笑着『摸』『摸』两个些担和紧张孩子：“还好吧，菜菜子和美美子都是很乖好孩子。”
五条悟：“哈？你眼睛被刚刚吃『奶』油糊住了吗？”
菜菜子和美美子在夏油杰背后对他做了个鬼脸。
五条悟：“……”
要是能忍，他就不叫五条悟了。
于是下面次闹一团。
安吾看得差不多，伸了个懒腰也离开了。
这件事解决了，大概就可以放了吧？
*
半个月后。
安吾在带着七海和灰原做任务时候，突然收到了一条让人惊骇消息。
夏油杰去执行某个任务，已引起了国际『性』轰动。
不，那并不是夏油杰造，是案件本身。
但那么恶劣案件，让安吾瞬间提了起来，将七海和灰原送学校之后立刻开车前往目地。
这次任务其实没什么殊，就是一个一级咒灵而已。
但在任务过程中，夏油杰现了一个重大杀人案件。
在那个山村，一对农民夫『妇』杀掉了48个人，根据报案猜测可能真实被害人超过百人。
他们把尸体像是砖一样堆满自己家地窖里，放不下了就在家周围挖坑，按照码柴禾码法，将尸体头足彼此交错倒置，整整齐齐地埋进坑里，然后在上面若无其事种上农作物吃掉。
警察在调查时候将那些坑分别命名为“1号坑”“2号坑”“3号坑”等等，挖掘现场简直跟兵马俑一样。
最后调查结果出来，虽然作案是那一对夫『妇』，但杀人男人，杀人动机为获取无价劳动力和谋财。
共掘出48具尸体，但赃款竟然五千。
“我杀人也不是图钱财，我是为国家除害啊！”
犯人一副理直气壮样子如此说着。
“我三不杀，一不杀科技人员，二不杀国家干部，三不杀职工、工人。我杀残废人，杀愚昧无知憨憨傻傻对社会没什么贡献人。”
然而并不是，调查结果显示很多死者都是智力和身体正常人，工人也不少。
“你们难不会感觉到害怕和良不安吗？”审讯警察愤而又不可思议。
闻言犯人顿时被逗笑了。
“哈？哈哈哈，良？良能做什么？”
“害怕？哈哈哈，多大点事啊，不就是杀人吗？什么好怕？我跟你说，其实杀人和杀猪没什么区别。”
“但你别说，杀第一个人时候还是点怕，当时尸体在二楼，我在一楼睡觉，晚上二楼血就会滴答滴答响，我当时还是点害怕。但是我仔细一想，这个世界鬼吗？没鬼啊，什么可怕？尤其是后来我杀人越来越多，可我生活越来越滋润，没人任何人现我，我也没收到任何天谴，我就一点都不怕了。”
犯人在里面淡定地阐述作案过程，单向玻璃外夏油杰和安吾沉默了。
原本来说，警察审讯犯人是不会让旁人在场，但咒术界存在本就殊，和警察面合作，这次案件也是他们现解决，现在审讯地也是殊案件调查小组，所以允许他们旁观。
其实称不上审讯，因为犯人很直接和随意，全部都招了。
其实他杀了根本不止48人，应该说杀人数根本就记不清了，闻讯来报案失踪人也高达一百多人。
“喂，你们是那边人吧？我不管是妖怪还是鬼什么，他们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那些东西没复仇杀死他们？”一直沉默站在门边警员突然说话了。
安吾看了一眼夏油杰紧绷脸，转头对警员解释：“人杀得太多，身上会形一股煞气，让一般妖怪咒灵都不敢靠近。”
正在这时，里面犯人又笑着说出了一句话。
“说了，杀一个人是杀人犯，杀十个人是杀人魔，杀一百个人就是英雄，杀一千个人就是战神了。”他说，“我是在为国家除害而已，我是英雄！”
“这是你从哪里听来歪理？”审讯警察皱眉。
“网上啊，大家都这么认为。”犯人理所当然，得意摊手：“你看，我现在也不是大出名了吗？现在全世界都知我了。”
夏油杰一拳砸在玻璃上。
“夏油同学。”一手握住了他拳头。
夏油杰咬牙，然后深呼吸，放下手：“我知，不用担，我既然之前没『乱』来，现在也不会做什么。”
“那就去吧。”安吾将手放在他肩上。
“嗯。”夏油杰低声。
外面无数闻讯赶来死者家属，还报案失踪者亲朋好友，黑压压数百人围在一起吵闹哭泣。
夏油杰拳头次收紧，指甲甚至陷入了肉里。
“他会承受应报应。”安吾将他推进车里。
“……”夏油杰冷笑，“死刑吗？但这个国家死刑执行案例极少，而且就那么让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杀了那么多人，引起了国际『性』轰动，甚至fbi那边都要过来调查，他结果一定会是死刑。”安吾坐进驾驶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死刑就够了，不要想太多可怕报复，不然你自己生活也会被破坏，那才是真正不值得，才会让他更加得意。”
“吃颗糖吗？”安吾从车里拿出一根棒棒糖转身递给他，“是蓝莓味。”
夏油杰沉默两秒，接过来拆开吃掉，直接用力咬碎糖果，然后牙齿不断磨着塑料柄。
“那个咒灵，其实不收服也没关系吧？”安吾转身启动车辆。
什么东西都代价，五条悟强大是用他燃烧自己脑子然后又修复这样痛苦换来，夏油杰强大是用吃咒灵痛苦换来，他也不想对此说怎么或者阻止。
是可以话，还是对自己稍微好点吧，这次咒灵明明没什么别突出地，没必须承受那么多情绪去收服。
“没关系，我已缓过来了。”夏油杰深呼吸，表情恢复了平静，“不用担，我分寸，歌川老师，我不会真做出愚蠢危险事情。”
系统：[啊~啊，真是熟悉话啊，“没关系，不用担，我分寸”，啧啧啧，这不是某人常说话吗？]
中了一枪安吾：[……]
“歌川先生，为什么会那么多丑陋人好好活在这世界上，并且还在不断残害其他正常人呢？这太不合理了吧？”沉默了一会儿，夏油杰次开口了。
安吾看了一眼后视镜，现黑少年正偏头看着窗外，刘海遮住了侧脸，看不清他现在表情，但下巴肌肉非常紧绷。
“嘛，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时代哪个地，总是会那么一群恶邪恶之人，也总是会那么一群温柔正义之人。”安吾将视线转路面，“应该说，什么人都吧，你之后还会遇到更多更坏人，也会遇到更多更好人。”
“慢慢来吧，人生路还着呢，少年。”他叹，“重要是那些美好事物。”